容静茹听见声音从另一间房子里赶过来,揪住陈大酷的耳朵笑骂道:“陈大酷你是静茹的保镖、剑波的徒弟,肚子里咋就这么多坏水水?我和你师傅还没有举办仪式能住一起吗?”
陈大酷嘿嘿笑道:“大酷还以为主人和师傅这样的知识分子思想开化,会在高级宾馆滚床单,便想听听那种声音,哪想到你们的思想比大老粗儿还保守,两处分睡让大酷的噱头落空……”
路建和孙土根听陈大酷被汶剑波和容静茹逮了个正着,围上来嘻嘻哈哈道:“天还没黑大酷便说道上了,路建和土根还以为他只是过过嘴瘾,谁想到这个陈大愣子还真来了真的……”
陈大酷、孙土根、路建三人早已把汶剑波和容静茹看成夫妻,容静茹也觉得自己是汶剑波的妻子,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这时候才站了出来义不容辞地劝阻道:“剑波你不能这样做,静茹不想让你去冒险,如果有个三张两短静茹怎么办?”
容静茹的话语说得委婉、中听,意志薄弱者听了一定会为之而动容从而改变最初的设想。
但汶剑波是天上的神仙,地上的龙王,看准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他向容静茹跟前近了一步嘿嘿笑道:“冒险!”
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日本人占领了华北还要占领华北,民族处于为难之中,一个高级干部表里不一地糜烂腐化,那是不能容忍的,何止冒险二字盛得了!”
容静茹见汶剑波执迷不悟,禁不住说了声:“哪你想怎么样?”
汶剑波粲然一笑,不屑一顾道:“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啊!不过这只是剑波的猜测,博弈同志的生活到底糜烂不糜烂,腐化不腐化还待纠察以后看情况而定!”
“剑波你要纠察省委领导?”容静茹不能容忍地说:“你以什么身份纠察人家领导?要知道你的鸱鸮身份现在还没有最后证实,军委二局那边有档案可查那是你自己讲的!”
容静茹之所以如此说,完全是从汶剑波的安全考虑要阻止他,她是汶剑波的夫人,汶剑波是她的先生,两人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容静茹从南马庄的高粱地塄坎上将汶剑波救起来,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躺在福特小汽车里,向静谧山庄驶去那时节起,便觉得他是她一生的依靠不能轻易放弃。
汶剑波以日本少佐官山本益智的身份住进医院,巧逢山本怡美两人产生了爱意,那时候容静茹如果嫉妒、吃醋、怨怼,那么汶剑波一定不会属于她。
容静茹面对山本怡美的策略是和她姐妹相称亲热有加,不遗余力地用行动感化山本怡美也感化汶剑波,最后将汶剑波揽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而山本怡美不得不腾出位子让了贤喜欢上陈大酷。
这种三角形的浪漫恋情没有刀光剑影的厮杀,完全是在一种浪漫和温馨的氛围中进行,但容静茹是胜利者,足见她手段的高明。
毕竟是留过洋的大博士,稍微撬动一点心机便就收获到成熟的果子。
容静茹把自己对汶剑波的爱紧紧攥在手掌心中,可是自己心爱的人要做长虫吃过界去铤而走险,他岂能坐视不管。
容静茹见自己劝告无效,只好使出杀手锏——拿鸱鸮还没有最后被证实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