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我妈也该快回来了。
我不想在这之前还没有处理好这个烂摊子,我怕会牵连到我妈身上。
我现在唯一的诉求就是能摆脱一个算一个。
总不能叫这两个人都这样死死缠着我吧。
“我的心脏没有这么顽强,我不想哪天就突然挂在半路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贪心,放不下这个,松不开那个?求求你,不爱我就放过我吧”
或许是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又或许是我游走在奔溃的边缘。
他蹲下身将我扶起:“好,我答应你。过完这个年,等民政局上班,我就去跟你领离婚证。”
我的心像是被松开了一道口子,有松懈,也有心酸。
这个我苦求的结果,他真的松口答应的时候,我却难以自持地哭了起来。
我不停的抹着脸上的眼泪,我不哭,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我的眼泪却越流越多。
“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吗?不会反悔对吗?”我一边哭,一边向他寻求确定。
霍斯年将我揽进他怀中,不断地安抚我:“是的,我答应你。我霍斯年说出口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
是啊,他从不食言。
我和他这段婚姻,这段孽缘,终于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不过,你要答应我,在这之前要好好的跟我过这个年。就像从前那样,从前是怎么爱我的,你现在就怎么对我。”
他捧着我的脸,擦掉我的眼泪,语气温柔地提出这个要求。
既然他大发慈悲答应放我一条生路,这条要求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俩平复好情绪之后,很快便进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他不再对我冷嘲热讽,我也暂时忘记了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