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瑜伸了个懒腰,慢慢解开了腰带。
帐外,封宴立刻转开了脸。
顾倾颜看了看封宴,依然趴在缝隙上往里面看。刘锦瑜从小用宫里的秘方娇养肌肤,藏在衣裳底下的皮肤比她的脸更细滑白皙。
“走了,怎么对着女人还看得这么起劲。”封宴拉过她,慢步往前走去。
顾倾颜想了想,挣开他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撕开来,把里面的粉末往那缝隙里倒去。
“你做什么?”封宴惊讶地问道。
“我总觉得她怪怪的,试她一试。”顾倾颜小声说道。
画凤凰、夸封宴,未免太刻意了些。
就像今天白天做排水竹管一样,似乎这位大小姐长了顺风耳,千里眼,事事都是掐着顾倾颜来的。
“你这什么粉末?”封宴又问。
“不是毒药,放心。”顾倾颜白他一眼,心里头就像被人塞进了一把又酸又涩的刺果儿,又胀又刺痛。
自打认识封宴,他还没对别的女子有过这般关心的举动呢!
怎么着,这刘大小姐还真的引来他的青睐了?
他皮痒!
晚上就用小马鞭子抽他!
顾倾颜白了封宴一眼,抬步就走。
封宴被她白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立马跟了过来。
“颜儿为何要白我一眼?”他低声问道。
“就是想白你一眼。”顾倾颜绕开他,快步往前走去。
封宴越加茫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是我不让你下毒?我没有不许你下毒,我的意思是……就这么毒死的话,师出无名。”
顾倾颜听笑了,他这算什么?
在他心里,她是那种随意取人性命的恶毒之辈?
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了,封宴拉着顾倾颜躲到了树后,等到那队人过去,这才低眸看向顾倾颜。她此时正扭着头,心事重重地看着刘锦瑜的大帐。封宴突然品出一点不同的味道,心思一动,指尖落到了她略有点烫的耳朵上。
“颜儿是吃醋?”
“我吃哪门子醋,这刘小姐又不喜欢你。”
顾倾颜断然否定。
“颜儿好像这是第一次为我吃醋吧。”封宴眼里全是笑意,又往她的耳珠子上捏了捏:“真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