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压声问:“那地有什么特别?”
苏婼摇摇头。那地方她知道,在庄子里住的时候,她没少往坟上去看母亲的坟,那片田地十分肥沃,的确是片极好的地,每每路过那里,地里的庄稼都长得格外好,有人想买是正常的,可一旦挨上“苏家”两个字,就显得不一般起来。
这时候秦烨却是主动问了起来:“洪水倒灌进村的时候,那片地淹了吗?”
“淹了,但水不深,因为地势偏高,庄稼还是没受多大波及的,要不怎么说那地也是福地呢?”
秦烨望着苏婼。
苏婼没有言语。
秦烨又继续问:“据说你作主拒绝了买家后,村里庄稼总是时不时被人毁坏,如今还这样吗?”
“那倒是没有了,”里长思索着说,“好像有一两年没这般了。”
屏风后又沉默了。
秦烨示意苏婼,苏婼想了想,忽然换了道口音,问道:“你认识苏家那位抚过去的祯大爷吗?”
秦烨蓦地看了她一眼。
里长直了直身,回道:“认识啊!前几年苏家住在庄子里守孝,祯大爷时常出门来着。”
“那他与当地人熟络吗?”
“定然是有几个熟络的。村里孩子们也不少。”
“你有没有见过他与村外的人有接触?”
“……老朽倒是没见过。公子,小姐,老朽得回去用饭了,你们还要问多久?”
里长攥着银子,已经有些不案了。
苏婼默语。
片刻后便摆手让秦烨放他出去了。
门关上后,屋里一片安静。
秦烨忍不住惊讶:“你怀疑苏祯?”
“他是养子,不是可以继承家业的嗣子,从动机上来说,他没有什么不可能。且不管怎么着,他如今都是苏家的大爷,身份摆在那儿,想交结几个外面的人,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