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听闻,不知想想到了什么,面上不自在。咕哝一句“你就吹吧”,把茶接了。
喝了两口,他又左右环顾着。这屋子不算小,先前有吕凌在,显得那么挤,这会儿人走了,又显得空旷起来。他把目光调回对面,迎上不知几时就看了过来的苏婼的目光,他怔一怔,强作镇定:“你怎么会跟姓吕的在这儿?”
“我有事请他帮忙。”
苏婼从善如流回应,“今早我爹找我,把我母亲的遗书给我看了,字迹确实与她平日字迹一样,但我不信,于是提出找吕凌帮我看。结果吕凌刚才看完,给我的结果也是这样。”
“遗书在哪里?”
苏婼拿出来,递过去。
韩陌凝着双眉看完,说道:“如果令堂成心赴死,那苏祈当晚的举动作何解释?而且,这封遗书为何偏偏只让令尊看到,你这个与她感情最为深厚的亲生女儿,反而不知道?而且还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份遗书?”
苏婼抬眼:“正是。我爹要是不说,我一辈子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所以,即使它是真的笔迹,也是有猫腻的。如果你坚信她没有自甘赴死的迹象,那这份遗书只能是外力促成,你母亲很可能——在写它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疑心。不然她没有道理写下来,甚至都没有跟你们透露。”
说到这儿韩陌岔了一句,“你怎么还给姓吕的看这么秘密的东西?”
苏婼挑眉:“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揭开谜底,有何不可?”
韩陌道:“那小子满肚子算计,不可信。”
苏婼瞄他:“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可信?”
“这还用我说么?他吕凌就是不行!”
苏婼笑了。
韩陌皱眉:“你笑什么?”
苏婼没答他,扭头把扶桑唤进来:“让人把这些都撤了,重新换一桌酒菜上来。”
韩陌不解:“你要做什么?”
苏婼笑道:“以韩捕头你这样的身份,请吃茶当然不够,为了报答你昨夜护我,我请你吃饭!”
韩陌讷然。
扶桑抿嘴退下去喊人来撤桌。
韩陌道:“你又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