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珪也只能硬着头皮,给金副总捕头赔了不是,又解释一番外面传言不可靠,自己不但不勇武,而且自己的命,还是金副总捕头救下之类的媚上言语。
这才让金副总捕头面子上有所释怀,但是不是暗地里记仇,现在的石珪也一时顾不得。
接下来的时间,还没有等石珪找个机会,去寻许县尉表忠心,再去推辞江县令的好意。
表彰石珪勇武的公告,就下来了,而且贴的满大街都是。甚至县衙里,还组织更夫去县城大街上,抬着公告,四处宣扬石珪的英勇事迹。
当然,官方的公告里,石珪没有传闻中,拳打珠宝大盗,脚踢采花强人,那么厉害。
但还是认证了,石珪在擒拿珠宝大盗和采花强人的时候,身先士卒,贴身肉搏的事迹。
尤其是石珪一铁尺,就敲断珠宝大盗的腿,这件猛事,得到了官府的认可。
这下子,在平苍县内,大多数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勇武之士,连以往的军中悍将,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
等程金环把街坊邻居给石珪取得新诨名“铁尺神捕”,告诉给石珪的时候,石珪已经完全懵逼了。
石珪根本不知道,江县令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珪想告病在家,躲两天,但是金副总捕头却说西城门公事要紧,不同意石珪告病。
于是,石珪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低调的去执勤,天天两点一线,在西城门就躲在办公房里,蒙头大睡。下了值,连明诚酒楼也不去了,直接就回家闭门谢客。
正当石珪苦熬着,希望表彰之事,快些过去的时候,他接到尚捕头的一封请柬,约他到老地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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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苍县里有些小店,没有名字,就是经营些市井小吃,卖些劣酒,顾客就是下里巴人,店内有些污秽,经常有苍蝇飞来飞去。
但这些小店往往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著名吃食,会引得其他人经常来光顾。平苍县本地人,就叫这些小店为苍蝇小店。
所谓老地方,就是尚捕头经常去的一家苍蝇小店,这小店最有名的吃食,就是红烧肥肠。
以往,尚捕头嘴馋了,就会叫着石珪,还有其他几个合得来的捕头,来到此处,喝些散装的劣酒,大口嚼着冒着汁水的肥肠,大快朵颐一番。
而今,石珪除了前些日子,在西城门匆匆忙忙与尚捕头见了一次,已经很久没有在县城里见过他了。
想起那日,尚捕头神神叨叨的模样,石珪还是从家里拿了两瓶酒,去赴约了。
等到石珪到了地头,看见尚捕头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只见尚捕头一人,穿了一身灰色的脏袍子,坐在店里靠墙的桌子边,啃着一个硕大的红烧猪肘子,满脸胡子拉碴,头发上油腻腻的,整个人瘦成了一根竹竿。
石珪走过去坐下,二话不说,把手中的两瓶酒摆在桌上,揭开盖子,就给两人面前的杯子倒满。
尚捕头,啃了一嘴肘子,看见石珪倒好的酒,用手抬起来,一扬脖子,就灌了下去。
“好酒!”尚捕头瞪圆了满是血丝的眼睛,沙哑着嗓子说道。
“那你就多喝点。”石珪一抬手,又给尚捕头添满了酒。
尚捕头也不矫情,连着喝了三杯,这才把手中的肘子放下,深深的打了个酒嗝:“额……。”
石珪用筷子,在桌上的菜肴里,挑了一块肥肠,丢在嘴里嚼着,这才含含糊糊的问道:“老尚,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尚捕头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了石珪一句:“你有多长时间没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