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璃有些疑惑,沈翊看她一眼,解释道:“闵侧妃的女儿,未必与孤一条心。”
“是殿下您的庶妹?”
“嗯。”
沈翊似乎写累了,歪在椅背上,摸了块玉料信手雕刻,刻刀上下翻飞。
“父王除孤之外,还有一子一女,皆为闵侧妃所出。留神些,以后见着了便敬着,多余的话一个字也别说。”
“记住,你的主子,只有孤一人。”
寿王府看似铁打一般,原来也不是毫无间隙啊。
苏安璃识趣地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几天,沈翊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有时一整天都在府外,一回府立马就把她叫到身边说事,连她在睡觉也要把她挖起来。
沈翊不在的时候,苏安璃就对那本赤葭典籍修修补补,做转译,连顺王那儿沈翊都帮她告了假,苏安璃也就乐得不去伺候那个二世祖。
但她不去,顺王却派人来找她了。
原来他们又去了御园,把一只黑熊放跑了。若非被路过的谢指挥使制服,差点就跑到大街上伤了人命。
嘉康帝气急败坏,罚顺王几个写自省书,他们中有人连字都认不全,自然写不来,索性一股脑全塞给苏安璃代写。
苏安璃欣然应允,刷刷刷不到一刻钟就写好了四份自省书,让宫人带回去。
陈雨江瞄了一眼,等宫人走了,对她点了点。
“你这小子,心眼坏得很呐!”
苏安璃哈哈笑:“陈老知道却不说,不也很坏嘛?”
陈雨江抬起下巴哼了一声,扭过身子去钓鱼。
他只会画画,起作用的时候不多,苏安璃每次看到他,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钓鱼,天天吃闲饭。
“这叫杀鸡焉用牛刀,你个小不点懂什么?算命先生说了,老头子我前半生怀才不遇,后半生大器晚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将来啊,掌商道的蔡央,掌书算的张老,掌农道的魏小鱼,和掌医道的钟白仞,我们五个人里,一定是我给殿下的贡献最大!
“你啊,莫欺老年穷!”
苏安璃跟他插科打诨了两句,沈翊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