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京市,得重新为工作室选址,当时离开京市的时候,没顾得上工作室。
“他为难你和爸爸了吗?”莫晚楹想了想周聿泽一贯的作风,有点担忧。
“为难什么呀,人家态度挺诚恳的。”元清容声音里带着笑,有点被招安的嫌疑,“我看他挺绅士礼貌的,长得高,人也帅,你之前还说他工作很厉害,有钱也有能力,我那天打电话都没问,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闹了别扭?”
她当初没具体说周聿泽是身份,怕父母以为她遇到了诈骗。
“不是闹了别扭。”莫晚楹听了母亲一箩筐的好话,纠正了她的说法,“他让我很难过,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他多好也没用,他的心思不在我这里。”
“如果心思不在你那里,又怎么会找得到你呢?”元清容提起昨天的细节,“他在我这里找不到你,他当时低头说了一句,‘既然不在这里,那我知道她在哪里了’,他是了解你的。”
莫晚楹有一瞬间的讶异。
但转念一想,她无数次提醒过他想看鸢楹花,而鸢楹花只在奈罗生长,整个奈罗当下还有花的,只剩这座山。
他能想到她在这里,不算奇怪。
“妈妈。”莫晚楹的情绪很稳定,“你不用再劝我了,他有喜欢的人,和他走到最后的人不会是我。”
()元清容了解自己的女儿l,看着温顺听话,实际上笃定的事情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好吧。”元清容也不再劝,“你还年轻,人生会有很多劫,酸甜苦辣都得你自己去尝,很多事情,就算是父母也帮不上你,人生在你手里,要做什么决定,遵从你自己的本心。”
元清容是教语文的,喜欢看书,说的话透着禅意。
莫晚楹从小在明事理的家庭中长大,耳濡目染,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
挂了母亲的电话,洗漱完,莫晚楹终于有心思去好好拾掇自己。
在镜子前,她用指尖轻轻按了按有些发胀的眼皮,去冰箱掏了点冰块消肿,化了个淡妆,准备出门吃早餐。
打开门,被坐靠着门的一个身影吓一跳,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周聿泽的背影。
“你……”莫晚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应过来之后是把门关上。
周聿泽已经站了起来,伸腿抵住了门,单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撑住门,缓缓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门被阻力弹开,莫晚楹被这股力惊得朝后退了两步,看着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的周聿泽,只觉得他有点疯:“你一直在门外?”
酒店工作人员不来阻止一下吗?至少打房间电话让她知情吧?门外一直有个人,得多吓人。
钞能力果然没有国界,在哪儿l都好使。
“你昨晚没有回头。”周聿泽的声音是一晚上都没有进过水的干涩,沙沙地,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受老天宠幸,纵使是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多狼狈。
“我们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莫晚楹冷淡地挪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