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楹只交代了案发现场的事,觉得扔车钥匙这件事对于案件没什么作用,遂没提,不知对方为何会好奇这个。
她感觉史密斯的态度有点奇怪,难不成还怀疑是她把车钥匙扔了?
她图什么呢?
但保持怀疑是警方的习惯,她虽有点不太舒服,但仍是理解,如实回答:“我想开着车带他飞越断桥,但被阻止了,他把车钥匙从窗户扔了出去。”
史密斯点了点头,看不出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他表情诧异:“你的想法还挺冒险的,这件事,连我们的武警都不一定做得到。”
莫晚楹自嘲笑笑:“病急乱投医,如果他没有扔车钥匙,或许你们赶过去时,只能找到两具尸体。”
“那周先生对于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让你产生这么冒险的念头。”史密斯又问。
莫晚楹低头想了想:“是的吧,我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我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周聿泽昏迷第七日,从国内来了一个律师团,在段沙的带领下来到莫晚楹面前,律师递来一份颇有厚度的文件。
“莫小姐,虽然我们都在等周总醒来,但目前这个情况,这件事必须得告知您了。”段沙说话几经犹豫,似乎他这个行为等于间接认同了周聿泽可能醒不过来。
莫晚楹翻开文件,讶异的神色一点一点浮现在她脸上。
周聿泽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舟行集团持有的股份都给了她。文件立于两年前的2月,第二稿修改于去年的10月,启动条件是周聿泽死亡。
这是一份遗嘱。
几乎在这个瞬间,她就想通了为什么警方对她的态度这么古怪。
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作案动机!
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律师阐述的成立日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两年前的2月,在漳州,莫晚楹当时对周聿泽的纠缠束手无策,瞎说了一句,什么时候将家产给她。结果周聿泽第二天就要将她带回京市过户资产,在机场看见了苏婉婉出事的新闻,莫晚楹过不去心里这关,这件事不了了之。
没想到,周聿泽不动声色地做了这一切。
莫晚楹张了张嘴,不知该作何反应,但她注意到律师说的去年10月的第二次修改,她看向段沙:“他为什么要修改?”
文件上的是最终稿,她疑惑周聿泽的第一稿是什么样的。
段沙的目光有些悲伤:“去年十月,周总的奶奶寿终正寝。”
原本留给奶奶的部分财产,因为这个变故,也尽数转到了莫晚楹名下。
这个消息犹如当头棒喝,莫晚楹怔了怔,不确定地问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