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安全起见,密码一共6个数字,由两部分组成,我可以告诉你上半部分,至于下半部分……”爱尔兰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你大概要去问琴酒了。可惜他多半不会说——死了恐怕也不会,或者从000试到999,一共有1000种可能,但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那张记忆卡如果被强行破译,就会开启自毁程序。”
安室透平静地说:“无非就是技术和技术之间的对决而已,就算没有密码,里面的内容也早晚可以破解掉。”
见恐吓他不成,爱尔兰也无趣地靠回了座椅上,身上的铁铐哐当响,“没意思,那就看你们什么时候破解出真相了……一个千疮百孔的东京警视厅,哼,要是能抓到人早就抓到了吧,也犯不着对我追根究底。”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安室透顿了顿,突然问,“对琴酒结过的死仇,你了解多少?”
“……太多了,他杀过的人恐怕比吃过的面包还多。”
听上去不太妙,安室透心下一沉:有谁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面包呢?
“不过问到我,你就问对人了。”爱尔兰不知道他的心里想法,继续说道,“之前为了给父亲复仇,我也想过要去找其他人合作。”
那毕竟是琴酒,哪怕厌恶对方,他也自知实力有限,所以想去拉拢其他人结盟。
可惜琴酒得罪过的人虽然多,但是畏惧他不敢复仇的人也同样不少。
不敢复仇,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实力不够。
二就是不够恨。
没有失去过挚爱至亲的,没有被毁掉过光鲜人生的,勉强能活下去就不会自寻死路,愿意孤注一掷的人,往往背负着巨大的痛楚,那才是能够和他同行在复仇之道上的人。
他列了一份名单,上面是琴酒处决过的死者家属名单。
名单里有些是普通人,也有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要,原本打算观察一阵子,看这些人里谁有值得拉拢合作的潜力再出手,结果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已经身陷囹圄。
“你想知道什么?”
“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安室透的心头蓦然一动,思索片刻,进一步限定了形容词,“有杀父之仇的……有几l个呢?”
爱尔兰皱了皱眉头,闭着眼睛想了想,说出了几l个名字。
“如果是想和他们几l个合作就算了,”他流露出嫌弃,语气很不屑道,“那几l个家伙明明享受了父亲带给他们的好处和利益,结果一听见要为父亲复仇的时候,一个个都躲得跟缩头乌龟一样。”那种人就算把命给他,他都看不上。
“只有这些吗?”
这些还不够?
“活着的都已经在这里了。”
爱尔兰下意识反驳,但随即,脑海里又突然闪过了一件事。
他用力去想:“这也是我从父亲那里听到的事,琴酒很久之前,大概是十几l年前,处决
过组织里的一名研究员。”
“那个人被誉为天才科学家,21世纪的希望引领者,但是,他因为一个女人背叛了组织,最后组织决定派出琴酒去解决叛徒。”
“追到他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据说,”他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对方离开的时候……已经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