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
夜幕,漆黑如墨,伸手难见五指,狂风如山崩海啸,林间远处不断传来树木吹折的声音。
江家堡,坞堡箭楼林立,戒备森严,不时有炼气后期弟子在箭楼上巡视。
外围一圈护城河,河水乌沉沉的并不流淌,细看其似凝固冻结,狂虐的风吹过水面,不起丝毫涟漪。
吹落的树叶杂物掉落河里,立即消融,偶尔有长长似箭鱼的影子在从水下无声无息地划过,带起一抹诡异的波澜。
高耸的堡墙上,爬满了各类带刺的灵植,碧绿的茎叶中挂着一块块模糊的血肉,散发出极强的血腥味。
夜半,暴雨势如倾盆,像万丈山崖上泄下的瀑布,偏偏只浇在江家堡上,披着重甲的炼气弟子,麻溜开始疏导水流。
江家堡,连绵多日遭受小股妖兽的冲击,堡墙上的血肉有被灭杀的妖兽,也有战死的弟子。
堡内一处大院里,灯火通明,有十来人,神情冷肃,气氛凝固。
“江师兄,是我鲁莽了,给你惹了祸!如今魔兽困住了江家堡,又等不来强援”,一个三旬年纪筑基三层的俏丽少妇道。
厅上主坐,那个筑基五层,四旬年纪身穿金衣的汉子神色冷肃,脱口答道:
“尹师妹,这不关你事,捉金炎狮是我同意的”
“江家主,魔兽围困,冲击多次,堡里弟子死伤较多,多位客卿也有受伤,不如放出金炎狮没准魔兽会自行退去”
一个有筑基二层的青衣老者,犹豫再三,最终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人是江家堡聘请的客卿,在江家堡已有百年时间,娶有伴侣,育有后代。
堡内众人利益不统一,在危机时刻,平日里掩盖的分歧,便显现出来。
金袍汉子一笑,道:
“于客卿说得不无道理,但还没到要放出金炎狮的时候,我派去三极山求援的弟子,过几天就会回来,我同三极山王前辈有交情,王前辈必不会坐视我江家堡陷落”
金袍汉子和颜悦色拜托众人再辛苦坚守几天,众人散去,金袍汉子独自坐在大厅。
没过多久,一道影子贴地飞行,像飞燕般轻灵地穿过雨幕,悄无声息进入大厅,去而复返地竟是那三旬年纪的筑基美妇。
“江师兄,你神识传音让我回来,莫非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好在人前说”
金袍人看着她俏丽的容颜,嘴角一勾,露出了几分柔和的神色,然后以三分自嘲的口吻道:
“是有个重大的事要告诉你,我派去的弟子其实已经回了谷,想我江博涛,自诩博学多才,胸怀壮志,非同凡人,实际碌碌了半生,成就廖廖。
我爱慕你,却眼睁睁看你嫁人,我一心交结王翔,待其如师如父,结果我江家有难,他准备趁火打劫,要我交出家传功法,并入王家,才肯相救。
尹师妹,我江博涛做人做事,是不是很失败”
尹芸打量着失意的江博涛,柔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