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伸手想拿,看主父偃收走,悻悻道:“一块皮子还当个宝贝……这种东西我们匈奴多得是。
主父偃抬起眼,轻飘飘问:“是吗?”
这句话散在了草原上,过了少数几个匈奴人的耳朵,却并没有被当一回事。直到大汉使臣离开后,他们慢慢发现,匈奴,好像不太妙了。
离开后,张骞望着主父偃瘪了许多的包袱:……你给匈奴放了什么?主父偃:“一块枕巾。”
糖枫手臂上剥下来的皮做的枕巾。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睡着睡着会被它贴在脸上,堵住鼻孔嘴巴,不能出气而已。
一撕就能下来,不过没撕下来的时候,整张脸雪白一片没有五官,可能有点吓人吧。张骞听完,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走马灯,他气若游丝:……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主父偃:用糖枫皮包住猫稻的稻壳,再用皮的底部贴在人身上……他把炮制好的人皮猫头贴在脖子上:解决了一个人只有一颗头的难题。张骞:我的猫啊,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东西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底下还有一段大汉群臣讨论内容
主父偃:只知道我有两个
头了。虽然猫头只知道咬人,但我有两个头送!张穹:……
大汉群臣讨论
只有年幼的刘据信以为真,真以为天上真是做一休一。刘彻和几乎所有的汉臣,都看出刘大爷只是在瞎编。但没有人点破这一点。
做五休一虽然也不差,可总比做一休一累不少,汉人现在一个人干活有四只手做事,以后还会一人有事八手支援,难道还不配做二休一吗?
简直太配了!
他们顿时忽略掉天目所有明显是假话的漏洞,郑重地让萤仲舒将做二休一添加到“大同社会”的要求上,想来再发展个十来年,能否让官员百姓做二休一,就能成为明君的标准了。
听到同僚们的要求,大儒端方一笑,摇头:“此事不妥。”年迈的大儒眼里是洞悉世事的淡然,非常君子慎独不欺心。被他视线扫过的人,由内而外生出一股盖愧。
众人纷纷忏悔:“是我等思虑不周,不应……”将错就错。
话没说完,大儒饱满菲墨,提起笔:“确实不应乱写,天目上明明说的是做一休一,怎可写做二休一,擅改未来。”众人:“?”原来是觉得说保守了吗?
孔安国治《孝经》,为人也循规守旧些,听萤仲舒这样说,不免忧虑:“做一休一是否太过激进,致使百姓懈怠,于大汉无利啊。
大汉连年遭灾,百姓拼命耕种,也就是勉强果腹,能不饿死已是万幸。
大多数汉民也不过是种地而已,真要想休,还能有人拦着?不过是休了今天,交不上税,明天就要饿死,才被迫拼命而已。做一休一?这不是帮百姓卸下重担,而是在杀人啊。
真要这样规定了,恐怕百姓不仅不会感谢,反而立刻就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这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是踏踏实实在大汉百姓的角度上思虑的。
不少人兴奋稍褪,从天目中那个虽然诡谲,却衣食无优的世界幻想中回归,回到大汉的现实来。大司农桑弘羊擅理财,他看到众人冷静下来,不疾不徐分析道:“天目中,刘翁所说之‘劳动法”,定与勾魂使者所熟知之法有
别,但相距应当不远,之前他所说‘茶水间’、‘用人单位提供劳动物品’之类,当尾实。
众人纷纷点头。
桑弘羊顺着这个思路延伸:有一‘老板”学控‘员
工’工作与休息,而非员工自行决定,听着非仕非农,是为工也。作巧成器曰工,当下作坊颇多,纺织作坊、酿酒作坊,造船作坊等并不鲜见。若将刘大宝所说的公司带入这类作坊,就说得通了。桑弘羊:“作坊辛劳并不逊于耕种,但与农人耕种缴税不同,作坊工产出布匹后所得皆归坊主,倘若日后枫糖手臂普及,恐怕此类
工人每日辛劳更甚,而所得反少与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