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这人都齐了,正好,省的老夫多费功夫,来人,拿下!"
福伯眼见一群妇人围在一起嗑瓜子纳鞋底做女红,数了数,竟都是那些缺勤的嬷嬷丫鬟头子,顿时心中一乐,暗道一下子一网打尽,能早点交差,挺好。
"老娘看谁敢动我?老娘可是未来家主的奶娘,你们不想活的就动手!"
"退!退!退!"
一个妇人冲了出来,恶狠狠地朝福伯等人瞪来,手脚不断拨拉着上来动手的小厮。
"周氏,你瞧这是什么?"
福伯从身后跟着的小厮盘中取出铁剑,在周氏眼前亮了一下:"此乃侯府执法堂玉林剑,代表侯府最高执法权,休要放肆!"
"这……这……"
周氏懵了。
他看着躲在他身后流着鼻涕一脸惊恐的仁哥儿、义哥儿,心中的一口气顿时泄了。
周氏绝望了,指望他们庇护自己?
等到他们长大,自己坟头草怕都有三尺高了!
"完了!"
周氏跌坐在地,如丧考妣。
"全都带走!"
福伯大手一挥,吩咐众人将院中一群人全部带到祠堂去。
周氏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跟在福伯等人身后,她生的肥胖,绳子勒得有些紧,于是哀求道:"缚太紧,乞缓之。"
福伯与火麟卫皆置之不理,周氏心中气急,暗暗将账记下。
她眼珠咕噜噜直转,思索脱困之法。
"我现在的倚仗只有仁哥儿、义哥儿二位少爷,仁哥儿和义哥儿可是吃她的奶长大的,自小和她亲厚,侯爷夫人都知晓此事,以及他们的生母方姨娘,也知没我不行,那林雨柔投鼠忌器之下必然不敢拿我怎样,她向来懦弱无能,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气了一回不过任她再怎么装骨子里也是个银样镴枪头。"
"林雨柔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拿我杀鸡儆猴,不过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嘿嘿,林雨柔,你给老娘记住,早晚有一天,老娘要让给你点颜色看看!林雨柔你虽是当家主母,但只有一个痴傻儿子,可谓后继无力,那二爷又是个瘫子,根本袭不了爵位。"
"而老爷的兄弟一个都没了,侄儿也只有废人顾天南一脉有后,不过他们是不可能继承爵位了,思来想去,这爵位怕不是还得落在仁哥儿、义哥儿头上。"
"嘿嘿,是了是了,老爷虽当众允诺让那痴儿袭爵,不过是不想落人口舌的权宜之计罢了,她林雨柔也不想想,哪有傻子当冠军侯的道理,这不是削冠军侯的脸面,打朝廷的脸嘛。"
"哈哈,刚才一时慌乱差点被这福伯唬住,现在想来,料那林雨柔也是不敢拿自己如何,顶多雷声大,雨点小,不痛不痒地责骂几句,落我些脸面罢了,无关痛痒。"
周氏是个滚刀肉,心黑脸厚,想到最多被斥骂几句,便又洋洋得意起来。
她决定了,等到周氏当家做主的那一天,她一定好要好好整治整治福伯和他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