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有别的女孩子娇滴滴地喊他“小成哥哥”,他会皱着眉认真道:「小成哥哥只有我家霜霜能叫。」
他兄弟们则会打趣道:「哟,我们怎么不知道蒋家什么时候有个霜霜了啊?」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从我心底深处传来,旋律像是一阵淅沥的小雨,又像是一阵无声的哭泣。
一杯酒下肚,醉意已经略微升起了。
原来对于他来说,忘记承诺很简单,时间和新欢,我选择了时间,而他选择了新欢。
似乎就在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对蒋斯成的执念,就像是一种多年的羁绊,在时间的长河里终将消逝。
曾经,我把他当作一束光,因为有他,仿佛世界都变得明亮。
而现在,我要把这束光,永远封存在回忆里。
4
蒋斯成刚要安慰她,我的闺蜜卢雨桐不知何时喝红了脸,噌地拍案而起:「蒋斯成,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家霜霜当什么?暧昧对象?还是备胎?」
现在轮到全场的人脸色不好了起来。
蒋斯成脸色沉了下去,最后抬起头,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你们误会了,从始至终,我只把孟清霜当我的妹妹。」
好一句只把我当妹妹。
我在心里苦笑,还是使劲把卢雨桐拉了下来,然后让陈嫂扶着她回了房间。
我始终记得那个冬天,漫天的雪,蒋斯成牵过我的手,一脸深情地告诉我说我才是他的一生所向。
可第二天他就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了。
还跟我解释说他只是玩心太重,最后的归宿还是我。
我信了。我觉得自己好像个傻逼,连这种三观震碎的承诺也放在心里存了好久好久。
现在这个局面,好像留下来也太尴尬了,我索性也准备离开。
我爸却叫住我:「霜霜,先别走,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你们年一哥升了,调回BJ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确实是个好消息,可是眼下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我回头冲我爸笑了笑:「那等年一哥回来了我再走吧,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蒋母这时也起身,拉过我的手坐在蒋斯成对面,声音温柔:「霜霜,你就吃这么点东西怎么行啊,蒋妈妈会心疼的。」
这话无疑是说给对面的人听的。
对面的余清露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筷子搭在碗上,带着哭腔道:「小成哥哥,要不我还是走吧。」
蒋斯成看了我一眼,随即阴沉着脸拉过站起身的余清露:「回来。」空出来的手,将余清露的手紧握在手心里,又转头对我说:「清霜,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们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