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天神色若癫,喃喃道:“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他却不知,这农房的前主人在寝室里留了一个小洞,容狗进出。
有一夜,迷迷糊糊的凤北夜里听见剁肉声,她偷偷一看,发现那把刀的刀柄,长出了骨头,像一根骨爪,将爹的手紧紧抓着不放。
从那后,男人的刀再也没有放下过。
村民们似乎忘了凤氏一家人的存在。
哪怕凤北经过,他们也当没看见。
只有凤氏敢杀人。
凤氏敢杀人,他们才有鱼肉吃。
杀人的是凤氏,他们吃的只是鱼肉,仅此而已。
有外人来,村民热情招待,男人深夜提刀外出,回家剁肉,沿河喂鱼。
来村子的人络绎不绝,河里的鱼总是吃不完。
一日日,一朝朝,一暮暮,一夜夜。
春去秋来。
男人忘了凤北,村民忘了凤北。
连凤北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直到有一天。
一位高大俊朗的男人叫住了凤北。
他的笑容,让凤北想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爹爹。
……
“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我是郑善。……”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
“凤、凤北。”
“凤北!有凤来仪,北雁南飞!好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