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顺着北雁二人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赵家集又是个大镇子,加上周边村子的人也来赶集,现在镇子上的人来来往往特别多。
左景殊在人群里左弯又拐,很快就看到了北雁二人的身影。
她不着急了,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边。
二人慢慢离开人群,路上行人少了,左景殊反而不好隐藏了,她只能远远地跟着。
看到二人在一个院子前停下脚步,左景殊看四下无人,轻轻一纵,就上了旁边的大树。
站得高看得远,在高树上,院里院外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北雁看四下无人就跳进院里,打开院门把老狼放进去。这时,房间的屋门打开,一个人出来把二人迎进去。
赵泉?看来这里是赵泉的家。
左景殊悄悄下了树,很快来到餐馆。
小单间里,牧清庐已经点好了饭菜,左景殊洗了手回来,三人就开始边吃边聊。
左景殊说道:“我是快马进京的,帮嘉亲王送个口信儿,这不要过年了嘛,就着急往回赶。你们呢?”
牧清庐叹了口气:“刚刚那个赵泉,是我母亲的远房表哥,已经很多年不来往了。前些日子,忽然找到我家,说他媳妇病得厉害,知道我是神医,求我帮忙看看。
他们家以前曾经帮过我母亲的忙,我母亲就让我来了。不管最后是不是能治好,算是还了人情了。”
伴云气愤地说道:“什么狗屁人家呀,那女人是被赵泉前妻生的儿子给打的,生生打成个残废。有一天晚上,我看到那儿子进了……呃!”
伴云说到这里,被牧清庐给捂住了嘴。
左景殊想到伴云曾说,赵泉家是龌龊人家,伴云刚刚想说的应该是,赵泉前妻生的儿子,和赵泉现在的妻子有染。至于打成残废,是图行事方便,还是因爱生恨,还是打击报复就不得而知了。
左景殊没有顺着伴云的话说下去,她问牧清庐:
“很难治吗?”
“就是腿折了,没什么难治的,主要还是得靠养。可是,我来这段时间,发现那腿刚刚有起色,就又断了,这就难办了。”
左景殊想到伴云说的半截话:
“你怀疑有人故意的,不希望那腿好起来?”
牧清庐摇头:“具体原因不知道,可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很难痊愈的。”
“有人不希望那女人好起来,你就不能离开……”
左景殊忽然想到北雁和老狼,他们刚刚去了赵家,这事儿……应该和牧清庐说一下。
“牧清庐,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不希望你离开,才……我刚刚出去的时候,看到赵泉偷偷摸摸地领了两个人回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不过,小心些还是应该的。”
伴云立即说道:“少爷,我觉得左小姐说得有理,咱们是应该小心点了。别的不说,就凭……那个事儿,你说,赵泉会不会知道,故意装做不知道?”
左景殊又说:“会不会那个残废了的女人,本来就是……”
伴云脑子转得快:“你是说,是赵泉儿子的媳妇啊?看年纪,倒也对得上,不过这个我们真的不清楚。
我和少爷单独一个小院子,外面的事情啥也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是少爷说,要亲自挑一只年头多,长得肥的母鸡,我们不会来赶集的。
少爷喜欢安静,我也不太出去。那事儿,我还是听他们家的两个下人悄悄议论,我晚上跳树上偷偷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