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在心里默念,可别是他们的事儿被扒出来啊。
她紧跟在两人身后,向崔家走去。
到了崔家院子,并没有想像中的喧闹,而是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左景殊慢慢向前挤了挤,突然一声大叫传出来:
“当家的,你可醒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你让我们娘们可怎么过啊?”
紧接着,人声就闹腾起来:
“好了,好了,牛老大醒过来了,没事了。”
“崔河下手可是够狠的,牛老大可是让他打得够呛。”
“其实吧,这事儿就怪崔河的媳妇,那个花氏如果不拿牛氏的首饰,不就没有这事儿了。
你说你拿走就拿走呗,倒是藏起来啊,让人家娘家人看到了,人家的东西,肯定得要回去啊。
要了不给,人家能不上来抢嘛,崔河倒好,把抢回妹妹首饰的牛老大好顿打。”
左景殊看到人群外面的左圣宝和左圣娃,她急忙走了过去,把二人拉到背静处:
“圣宝叔,圣娃叔,你们知道牛氏为啥要投井吗?”
二人看着左景殊:“不是夫妻吵架吗?”
左景殊摇头:“因为崔家兄弟对面屋住着,互相来往很方便,他俩就经常换着到对方的屋子里过夜。
四人中三人同意了,牛氏不同意,但拧不过他们三个,只得顺从了。后来她怀了孩子,想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就开始反抗。
于是就经常被毒打,娘家指望不上,花氏还扬言要对她的孩子下手,所以,她才投了井。你们听明白了吗?”
左圣宝和左圣娃听得目瞪口呆:
“特特啊,这是真的?”
“你们以为,我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吗?我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防着点,崔家别再出事了。如果他们自己把这事儿抖出来,那影响可就太坏了。
你们想想,村民们住的房子都不宽敞,如果有了这个先例,家里兄弟打短工不在家,那他们在家的媳妇是不是很不安全?”
左景殊提醒了二人以后,就回家了。
本来这种事儿,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应该搀和的,可是就她知道真相,她不说出来,左圣宝和左圣娃怎么会知道。
回到家里,左景殊打开酱缸,这是前几天下的酱,她把里边的酱搅和搅和,然后又封上口,让它自然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