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
若泽托起红酒杯,像是提前庆祝似的,仰起头,一饮而尽,对空口许诺的一千美元奖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呵,打赢了多付一倍。
但你真的能打得过我新押宝的好苗子吗?
“姑娘,到这边来,我们还有事要做……”
……
“用力啊!干死他!”
“你没吃饱饭吗?还是住在三号街区的玛丽安太太,昨天晚上把你榨干了?”
“不能打了就赶紧滚下去!”
终场铃声响,裁判强硬地分开两名正在缠斗的选手。其中一人倒地不起,被另一人骑在身上,抱头挨揍。
当他们俩分开的时候。
这名挨打的选手满面狼藉,鼻青脸肿看不出完好之处,鲜血流满台面,久久不起,尚余一口气机胸膛起伏。
若泽的场地没有医护人员。
选手如果一口气没缓过来,那就拖出去呗!
反正这里是贫民窟,见多不怪。宣布完比赛结果,裁判嫌弃摆手,示意别的员工抬人走
那些在台下看拳的观众也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
“1000雷亚尔!老子整整压了你1000!你居然打输了?”
“真没用,你怎么不死在台上呢!”
“Sonofbxxch,赔钱!”
“……”
这是此地常态。
体育热情对巴西人而言固然崇高,但是和赚钱热情相比,最多只能算个无奈之下的安慰奖。
出人头地的巴西体育巨星再怎么励志,对渴望靠押注暴富的穷光蛋而言,影响力终归有限。
到若泽地盘的观众,无非就两种人。
想看爽的,以及想赚爽的。
成连坐在格斗场某处单间办公室改造的选手候场区,安静地为自己双拳缠绕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