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知道自己再不说一下,今天真的会死,尽管自己说不说,似乎都难逃一死,但他是在瓦剌留过学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仅留学,还把也先的妹妹给睡了。
轻轻说了句,“其实不重要了,结局的形势如此,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也怨不得谁。”
朱祁钰叹了口气。
皇兄的意思他明白,但就如皇兄说的一样,石亨的动乱,已经注定了皇兄必有一死,追寻送阮浪金刀的本意是什么,已经无所谓。
但今日兄弟相见,过往浮现心间,朱祁钰心软了。
如果可以,他真不愿意杀这个兄弟。
但为了儿子,又不得不杀。
朱祁钰烦啊。
心烦意乱的走出洪庆宫,在门口站了一下,顿足,回首,发现皇兄站在石桌畔,看着自己,眼神眷恋的挥了挥手。
一如生死诀别。
朱祁钰想起临别时朱祁镇说的话:“很多事已经注定结局,无须徒添烦恼,为兄之愿,岁月之余,能和你一起喝喝酒,于微醺大醉中,再温旧时,叙儿时狂言。”
朱祁钰深呼吸一口气。
皇兄,杀你,我心何忍。
可不杀你,我心何安?
南宫中,朱祁镇看着朱祁钰的背影,眼眸里的眷恋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穷尽深渊般的怨恨,冷哼着笑了一声。
朕乃朱祁镇,没什么擅长,唯善攻人心耳!
今日兄弟相见,不见风雨。
但已风雨入人心。
一场酒喝下来,朱祁钰这边,自己暂时不用担心他的杀意了。
……
……
Ps:昨天生日,小酌半瓶啤酒,微醺,状态奇佳,写出了近来最为满意的一章,将堡宗和朱祁钰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极其灵动。另外,多门之变石亨攻城那几章,反响不好,今天把它大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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