倡后起身,一挥手,乐人、舞姬尽皆退去,她也退了出去。
赵偃歪于榻上,端了酒觞:“急甚?秦军打来了?”
“那倒是不曾。”郭开跟过去,“秦军朝桓城发兵……”
“桓城?”赵偃指了指舆图:“取来寡人一观!”
郭开吃力的将挂着舆图的屏风拽过来,赵偃扫了一眼:“桓城?”
“此处!”郭开指给赵偃看:“大王,此处。”
“知道!知道!寡人眼瞎么?”赵偃扫了一眼:“弹丸之地而已!”
“是!此地地小。”
赵偃放下酒觞,面色凝重:“此处乃交通要道!地不大,位置紧要!魏国……遣使臣来了?”
“大王英明!”郭开低声道:“魏霑正于殿外等着大王宣召。”
赵偃未急着宣召,而是道:“秦国此举,甚至高明。魏国若不敌,诸国皆遭难。”
郭开点头应是:“因而,臣未敢耽搁,将人带来了。”
赵偃看着地图:“宣!”
“诺!”郭开出去去请了。
倡后在边上嘀咕:“大王莫急,终归攻打的只是魏国!急也是魏国比大王您急!”
“下去!”赵偃看她,眼神严厉。
倡后不敢再言语,起身退了出去。
出门后,正与郭开与魏霑走了面对面。
魏霑见礼,倡后冷笑道:“不用赵国时,魏人言必称‘恶赵’。而今用赵,处处谦卑……”
郭开赶紧打断:“王后,太子殿下该醒了。”
倡后这才转身走了,将魏霑扔在原地。
魏霑乃魏国宗室,魏王堂弟,宰相之身,受此奚落。
他手都抖了,却强忍着,进去就跪倒于地:“赵王,魏国大难临头,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王特遣外臣前来,求您发兵救魏!大王,三晋本为一家,唇亡则齿寒呐。”,,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