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暴君之兆。
王直、张凤和俞士悦三人被罢官,想东山再起,与武将勋贵勾结武力复辟是条捷径。
这次动乱,武将勋贵再次被打击。
可文官集团损失了个兵部尚书。
得不偿失。
而且入主兵部的,是武将出身的杭敏,讽刺意味更重。
或者换句话说……
武将勋贵集团、文官集团都是输家。
唯一赢了的人,是那个躺在软塌上的十岁太子。
陈循和王文毕竟是朱祁钰提拔起来的,只要不触动他们作为读书人的既得利益,还是很忠诚,王文出列,道:“梁珤被杭昱父子围困在涿州,做困兽之斗,想来要不了一两日,他的头颅就会被河南都司的高级将领砍下献上,以求将功折罪。”
“陈友搏命,不管不顾直扑京畿,已到密云,但其麾下兵力不足一万,抵达北京城时,最多还能有三千人,不足为患。”
“方瑛亦选择了玉碎,不过他要突破腾骧武骧四卫的阻拦有点难,估计还是会被拦在固安县境内,被朱永率领的锦衣卫和河北都司围剿。”
朱祁钰笑了。
一切都在儿子的推演之中。
陈友抵达北京城时还能有一点兵力,不得不防。
让谁出战?
不料朱见济忽然坐起来,“陈友抵达京畿城下还能有三千人?不可小觑啊,老朱,咱父子俩去御驾亲征他!”
众人心里一颤。
闹啥呢!
于少保让出兵部,让杭敏调动兵力,陛下已经同意不御驾亲征。
现在太子殿下还要来这么一出。
非得杀咱们几个立威么。
如此不讲武德,那以后还玩个屁的朝堂争斗,都不讲规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