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关灯,重新再躺下。
我们俩只要不亲热,就都是一人盖一床被子。
我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用眼睛描摹着他身体模糊的轮廓,一种复杂的情绪闪过心头。
我庆幸身边的人是江淮,又失望他没有继续下去……
不对。
我刚刚提及自己噩梦的时候,江淮并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脸上有过一抹一闪而过的表情,只是我抬眼的瞬间,并没有捕捉到他的表情代表什么情绪。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有些反常。
我很清楚江淮对我的维护,都只是演给别人看的,以此来达到他的某个目标,比如那块当着众人的面,似是买给我的玉环,我连仔细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但我的心,还是会因为江淮护着我的动作而悸动。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江淮的身影。
一如往常,我下楼准备吃早餐时,他就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新闻与资讯,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冷漠的模样瞬间将我打回现实。
好像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好与坏,都是幻觉。
我倒希望那全都是幻觉,直到佣人过来说:“太太,先生昨天换下来的衬衣上面带着血迹,不管怎么都洗不干净了,是要送去外面洗?”
我摇了摇头,“不用……”
有血迹的衣服,自然不能送去外面。
我还没说完,江淮打断了我,对佣人说:“扔了。”
他的回答才令我清醒,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哪里是什么幻觉?分明都真实存在过。
我不再说话,一直到吃过早餐,江淮一番常态地说:“我送你去律所。”
我没有拒绝,坐上车才听见他说:“昨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只能点头说好,听他的话。
那样的事情,我也不能说,否则也是在给我自己找麻烦。
车子一路开到了律所的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江淮忽然说:“晚上我接你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