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赌,要么滚,年轻男人几乎是被推到牌桌上的,送上门的肥羊庄家是不会放过。
他的神情恍惚面容呆滞,牌就发到了面前,好像无法分辨这是什么该怎么出,黑脏的手指冻的僵硬连拿起牌的力气都没有,头是低的看上去精神不好,这个人浑浑噩噩的眼神也没有焦距。
很不意外的他输了,输的一无所有,他口袋里的东西,他的衣服,就连他搁置在门口没有带过来的两个人,都输掉了,女人可是相当醒目的存在,可能早就被打上注意了。
一个和他一样脏兮兮的女孩,脸上沾着同一种颜色的泥,一个长头发遮住脸的女人,站在冰天寒地里鞋都没有,衣服都是破的。
没什么价值因为都是死的,不咬人勉强可以充当取暖的燃料,输的精光这种事情见多不怪,赌局里在场的其他人连嘲笑都不曾施舍一声。
没想到那个年轻的男人动了,缓慢抬起了一直垂下的头露出了空洞洞的眼眸,指尖摸上了桌面上层层交叠的纸牌,要求庄家再来最后一局。
赌注是自己。
我不禁也围了过去观看,只有赌上全部的局才值得我观看,是属于那种无底线压筹码比大小开牌的玩法,牌在发,他甚至都没有看,无底线的加码,奴役卖身,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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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到庄家不由调侃,就算卖屁股也不会有人选他的评定了价值,一路加到无可再加地步,等待着他的开牌。
年轻的男人看不出丝毫激动亦或者是慌乱紧张,平静的看着面前遮住的牌,摸向牌的指尖要掀开,却又突然放下。
大抵是他的手太脏了,粘牌,从口袋里侧拿出了一副黑色的手套不紧不慢的戴上,夜一样的掌心一拢,指尖漂亮的一张张揭开了最大的王牌。
庄家的脸色肉眼变的难看,大手重重一拍桌面怒斥他出千,年轻的男人笑了,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先一步站起来,踩上牌桌屈腰逼近的庄家面前,一刀插进了喉咙。
扒下庄家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披在肩上,从口袋抽出一把藏着的牌,随着鲜血飘洒在空中。
包围他的人很迅速,可也不知道他们中谁被旁边默默无闻的小女孩给咬了,尸变只是眨眼之间。
很快整个赌场顿时乱做一团,混乱推搡人踩人全部往门口挤,可惜一个也没出去,因为门口有一个长头发遮住脸的女人。
我机敏的躲在了牌桌借着尸体遮掩逃过一劫,挥洒在空中的牌还在飘,年轻的男人站在中间的赌桌默然注视着支离破碎的赌局,很快凶残流血的尸体朝他围聚。
他接住了最后一张即将凋零落下的牌,看了一眼又随手扔掉,消失在尸体中走向了那个寒风呼啸的夜晚。
我看见了那张牌,很新沾着没有温度的血指印。
是一张梅花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