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费奥多尔说:“不过似乎,有些来迟了。错过了开幕戏。”
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人形?尸体?
自从那天的ktv屠杀夜之后。
而这几具陈列在甲板上的‘人’,我不知道能不能将他们称之为‘人’还是‘尸体’还是一具具蠕动着的……‘东西’。
是的,我不
()得不承认费奥多尔的用词是精准的。
——‘东西’。
双腿像是被硬生生凿进了铁泥地那样磨成了两团血淋淋软趴趴的东西。
“如果不是中也刚才把他们的精锐部队和小头目都杀掉了,说不定我们还能问出来更多信息哦。”太宰微笑着说,漫不经心地用他脚上那只意大利手工皮鞋,慢条斯理地一脚踩上那个俘虏——肚子上血糊糊的洞口。
他带出来了一截血淋淋的肠子。
“喂,我说太宰,你别太过分了——”
就在这个俘虏哀嚎着用法语着些什么的时候,中也看不下去了,干净利落地扣动扳机,一枪崩碎了他的头盖骨。
“是法国的&039;&039;呢。”太宰的语调温柔又冷酷,像是在用梦幻的语调宣判谁的死刑。
我不知道谁更仁慈,谁又更残忍。
“哦,是那群渣滓啊。”中也蹙起他好看的眉梢,冷冷的不耐烦地说:“早知道就全部杀掉了。”
他们将‘杀人’,说的如此的轻而易举。
就像……
杀一只鸡。
杀一条鱼。
是碾碎一只蚂蚁那般,轻蔑而不屑的口吻。
凉冰冰的棉絮一点点填满了我肺部的每一个缝隙。
恐惧彻彻底底地灌满了我,我大口的呼吸,像挣扎在岸搁浅的鱼,努力攢取最后一分氧气。
“他们是在替你报仇呢,晴子小姐。这一次的暗杀伏击,的确有我的手笔。但是请你原谅我,有些虚伪的谎言,不得不用流血的方式来揭穿。”
费奥多尔对我是意料之外的坦诚。
“恭喜你来到现实世界,晴子小姐。你的太宰先生,正是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首领。你的中原先生,正是那位‘重力操纵使’。他们就是——黑暗成双的,‘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