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放在龙猫玩偶上的同一秒,他的脚踩了下来。
冷酷残忍的力度,皮靴的跟在这一刻像锋利的刀,狠狠嵌进了我本来就血肉模糊的肉里。
我听见自己从肺叶挤出一声鲜血淋漓的尖叫。
我好像,真的快死了。
可是这一刻,这一秒,我却依然抓着满是血污的龙猫玩偶不愿意放手。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为你……”
——砰!
他冷酷地开枪,这一次,射中了我的肩胛骨。
我像是一只已经鲜血淋漓的鸟,从翼根开始破碎。
痛到连流泪和呼吸都成了酷刑。
痛!真的好痛!
我匍匐着卑微的苟延残喘着在他脚下流着血哭泣。
而他在笑。
可他居然在笑。
他温柔地俯身,掰过我的脸望着我的眼睛,眼眸深处蛰伏着最深沉晦暗的夜。
——“那你把织田作还给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我却愈发痛的彻骨铭心。
我放下尊严哀求他放过我,对不起,对不起,求您放过我——
他状似天真而困惑地问我:“不是说爱我吗?这就要放弃了吗?啊,真是虚伪的不值一提的爱呢。”
可是先生,我很痛啊。
我好像,快要死了啊。
“我爱您,我一直爱您!”
那个名字,是什么?
那张脸,是谁的?
我爱你。
我不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