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礼了。”他行云流水地摘下帽子优雅对我微微躬身,凌乱微卷的侧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垂落,昨天还被我缠绕在指间把玩的发尾就这样落在若隐若现的锁骨上。
我无法控制的不去想起他滚烫的吻,炙热的拥抱,和发丝缠绕着发丝那般亲密无间的缠绵。
做过爱的关系再来装作陌生人是真的……考验演技。
太考验演技了。
“初次见面。”他说:“夫人的名字是?”
他抬起眼睫凝视我的眼神是那般冷酷而深沉,这是
我第一次觉得那双澄蓝色的眼眸像冬日深不可测的结了冰的大海。
他站定在我面前,隔着一个触手可及拥抱的距离,问着我的名字。
哈哈哈我和你女朋友同名同姓诶巧不巧!
真要这么说的我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要假装不认识,就要彻底的在这个时候——撇清关系。假装到底。
“我现在的名字马上就不重要了。”我学着他之前那般冷漠而倨傲的语调,继续操着我连自己都辨认不出来的,极为矫揉造作的嗲音。
——“我的户口本上即将改姓了呢。反正你……知道我的丈夫姓谁名谁就好了。”
【哦我的宝,你是真的厉害,你是如何做到每一句都能做到精准在别人的底线上反复摩擦……】我的系统不忍直视地呻吟。
隔着面纱,隔着黑色渔网帽的头纱,隔着拥抱的距离,隔着他漫不经心吐出来的烟雾,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对视,像……陌生人的情人。
他灼烧我的视线缓缓下移,停留在了……
开叉鱼尾裙露出来的那一条腿链上。
头顶有如惊雷闪过。心跳在一刹那几乎要蹿出喉咙口。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他也许看不清我的脸。他也许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但是这条我拆解不下来的链条,他一定能认出来。
“夫人这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腿链——”
他眼神嘲弄地看向我,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像是戏弄猎物的捕猎者,淡漠懒散地捻灭了烟蒂,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将我一步一步逼近了退无可退的角落里。
“——和我女朋友腿上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他姿态散漫地脱去手上的皮手套,炙热的指尖,饶有兴趣地触摸上那条碎光潋滟的腿链。
这该死的‘极度恐男症’,在他的手指触碰上我腿间肌肤的一瞬间,全面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