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受不住,干脆蹭着墙躺了下去,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楚迁等了几秒,然后问:“你要睡在这里吗?”
向斯年无奈:“如果你能把我扛到床上的话,我其实还是更喜欢在床上睡。”
“我扛不动你,你比我高,比我重。”楚迁没听出向斯年的是在调侃,回答得耿直,“那我去给你铺个地铺,然后再被子抱过来,行吗?”
“嗯……”
向斯年欣慰,总算没养个白眼狼。
不多时,楚迁回来了,把褥子铺在旁边,让向斯年躺上去。
向斯年艰难地翻了个身,柔软的触感让他一下子不想动了。
他感受到被子压在身上,惬意地叹了口气,准备就这么一觉睡到中午。
但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一角,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还没等向斯年睁开眼查看,鼻尖就被某人柔软的头发弄得痒痒的。
“你干嘛?地铺很舒服吗,这你也要跟我挤?”
“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楚迁仗着地方不大,顺势搂住向斯年的腰,跟他紧紧贴在一起。
自从被要求一个人睡,他就再也没跟向斯年同床共枕过。明明之前还说要离家出走,现在又主动粘上人了。
“你多大了?”向斯年意在反问。
“十五岁。”楚迁老实回答。
向斯年没了脾气。
他不懂自己身上有是烟味又是酒味,怎么会不招人嫌弃的。楚迁总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你要不要脱衣服?”
“不要。”
向斯年实在太累,眼皮重得要死,再没跟楚迁纠缠,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报应都来了——宿醉之后的头痛,因为没有枕头而导致的落枕,被楚迁脑袋压麻的半只胳膊,向斯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楚迁找张姨要了个醒酒的秘方,一顿捣鼓之后端给向斯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