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专家应了声。
易鸣也没管这两位带着很深误解的长辈情绪,他站起身来四下打量起项得水的住处。
先前没得着空,没有注意屋里的情况。
这一打量后,易鸣就觉得有些心塞了。
项得水住的这个地方,比李云天当初落难时候的住处还要简陋。
整个屋子是一个大通间,一张床,床板上铺着稻草和一床卷起的被子。
屋外拉着的那一板车稻草,估计就是用来添换床铺上的这些稻草的。
这个时代,还用稻草当垫床的,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一个烧柴火的土灶。
土灶边的大窗户上歪歪斜斜的钉着几根木条,有几根木条的一头已经脱落,软趴趴的耷拉着,风一吹时摇摇荡荡,撞在窗户上咣咣作响。
墙皮受潮发霉,七七八八的掉落了很多块,像一片得了牛皮癣的皮肤。
整个屋子阴冷潮湿,连光线都显的昏暗了几分。
易鸣捏了捏拳头。
老爹的拜把兄弟,一个愿意以命相托的前辈,竟然被人逼迫到这种地步!
“横村!崔家!”易鸣冷冷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过了一会儿,20急救车到了。
医护员将项得水搬上了单架车,抬了出去。
李云天项专家和易鸣都默默的跟在后面。
不远处,刑罪科的人正在收拾着现场,也没有人过来打扰易鸣他们。
走了一段路,易鸣停了下来,转身再看了一眼这间破败的老屋。
“以前怎么样,我没办法管;现在我回来了,这种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他神情冰冷的说道:“本君的人,不允许活的这么惨!”
项专家跟着救护员一起上了救护车,李云天也想上车,被项专家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李云天能体谅项专家此时的心情,只好默默叹口气,回到了车里。
“易鸣,六哥……”李云天欲言又止。
“叔,水叔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易鸣知道李云天想问什么。
易鸣的这句话李云天以前就听过,但李云天亲手为项得水擦过血,身体的温度不会作假,他搞医药这一行年头不短了,自认为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