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这才彻底放心。
还有十几日,那时候程家人应该已经把程叙带走了。
程叙一直留在这儿,倒真让她忧心,唯恐哪日上门找事,搞得谁都不安宁。
都敢打人了,上门找事还会晚吗?
只怕是迟早的事。
因楚卿柏受了伤,楚夫人回来后兴致就不高,柳昙看出她有心事,就一直陪着她。
夜里楚老爷回来了,得知儿子被人打,气的脸红脖子粗,跑到竹园问是谁打的,问半天连个名字都没问出来。
楚老爷更气了,晚膳都没胃口用了。
虞姝挽待在屋里,听柳昙说着外面的事。
柳昙:“卿柏这孩子固然好,就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肯跟家里人说,可是愁坏了你姨母。”
虞姝挽有种做帮凶的错觉,心虚别开了脸。
柳昙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还在嚷嚷别的事,一直在这儿说到深夜。
意识到夜深了,她便离开,走之前让虞姝挽早些睡。
虞姝挽本以为今夜会辗转难眠,未曾想躺下没多久,就感觉到了眼皮的沉重。
许是白日里担忧过甚,这会儿精神不太好,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凉,逐渐起了风。
第二日起就阴了天,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但雨迟迟未来。
因这次阴天,上京比前些日子更冷了,富贵人家的衣裳都换成了加绒的。
楚卿柏脸上受了伤,在伤口没好之前不方便外出,他这几日都要待在府里。
楚夫人无事,每日都叮嘱厨房熬些补身体的高汤。
虞姝挽没寻着机会好好去看一次,哪次出门都被柳昙逮到,她只说去找楚嫣嫣,出门后先去竹园一趟,在竹园待上片刻才去找楚嫣嫣。
就这么过了五六日,楚卿柏脸上的痕迹淡了,嘴角的结痂还没掉,瞧着快好了。
这么些日过去,虞姝挽并未忘了程叙做的那些事,但她答应了楚卿柏不见程叙,就真的没去见,偶尔去街上看一眼铺子,都没遇见程叙。
许久没见到人让她放松警惕,甚至以为程叙已经离开了上京。
她才稍稍放心,这日出门就被程叙拦了马车,还是在楚府附近。
虞姝挽听到外面喊她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更多的是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