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房车一前一后离开落马镇,直奔城垣市和永清市交界处。
王胖子坐在副驾驶,和张英乔讲述了分开之后认识李大雷那伙人的经过。“多亏遇见你们,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摆脱李大雷这拨人呢!我可再也不想进去了!”
“你之前为什么进去的?”张英乔好奇的问。
“打架!那会儿年轻,太冲动了!”王胖子直言不讳。
白兰在卧室整理从母婴店买来的东西,默默听着张英乔和王胖子说话。
不知不觉,白兰总是会幻想图图玩枪受伤的画面,白兰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越是心情烦闷,白兰手里的动作越快,转眼之间就将一车厢东西全都收纳起来,只剩下一叠厚厚的纸箱壳子。
王胖子扭头看见满车的东西没了,着实吃了一惊。“兰嫂,你这是把那些东西从窗户外面扔出去,只留点纸箱子卖钱吗?”
白兰先是一怔,接着扑哧笑了。
“现在这种情况,谁还有心思回收纸箱子啊!”白兰说着,把纸箱子捆好,放在车门处。“我留着这些纸箱子,兴许以后会用得到。”
王胖子点点头,又继续和张英乔聊天。
白兰走到床边看着正在午睡的图图,陷入了沉思。
程远开着车,一路上没有吭声。穆棉也想着心事,没有说话。
终于,程远还是憋不住了。“小棉~”程远轻声呼唤穆棉的名字。
穆棉转头看着程远,等着程远说下一句话。
“小棉,如果我告诉你,是图图让我换枪的,你会相信吗?”程远说完就后悔了,虽然是刚刚经历过的事情,他也无法确认是不是一场幻觉。
“你说是图图让你换枪的?!”穆棉惊愕得看着程远,眼睛瞪得溜圆。
“我也不知道!”程远咬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描绘当时的情景。“当时警察让我交出枪,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那时候图图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后紧接着他的玩具枪就掉在地上了。。。。。。”
穆棉紧皱着眉头,凝思不语。
“图图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告诉我,让我和他换枪。”程远挠挠冒油的头发,怀疑自己八成是出了幻觉。
程远顿了顿,又继续说,“图图是自闭症儿童,按说不会这样。而且他怎么会有一把和你的枪一模一样的玩具枪呢?这也太巧合了!”
程远突然发现穆棉没有回应,以为穆棉在生气,忙停止了话题。
“媳妇,等会儿有机会,我再去和张英乔和白兰道歉,不管怎么说,我不该把那么危险的武器交给图图。”程远说着,愈发后悔。
穆棉突然转头看着程远,眼神严肃又神秘。
“我怀疑图图不是自闭症儿童,他是真的想帮你解围,才用眼神提醒你!”穆棉说出了一个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
这次轮到程远怔住了。图图是自闭症儿童人尽皆知,张英乔和白兰带着图图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医院,无一例外,全部诊断为自闭症,怎么可能有假!
就算图图不是自闭症,那他也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到狸猫换太子的办法,又用眼神提醒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呢?
“有一次,我想看看图图画了什么画,他直接就把画扔了!”穆棉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几乎要断定图图不是自闭症儿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