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中剩下的一杯豆浆,先是看了眼翘脚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张鹏,接着又看了一眼谭玄年的桌子,最后还是选择将豆浆放在靠近谭玄年桌子的那一边。
由于有张鹏臭着一张脸堵在门口的缘故,破晓小队的三个人都静静吃着自己的早饭,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田七耐不住寂寞,“张队,您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我在等谭玄年,你说什么情况。”张鹏没好气,“都这个点了,他人呢?”
祝若凡啜了一口豆浆,“谭队今天接了个挺重要的患者,所以还没过来。”
“患者?开什么玩笑,”张鹏瞪眼,“等那个53号一出来天就要塌了,他现在不去想办法应付53号,还有心思管患者?”
祝若凡耸耸肩,“患者是蒋生朋友。”
张鹏噎住,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话,最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扭头不再看办公室里的三个人。
“蒋哥的朋友……哪个?”田七探头,“是那个段连溪吗?”
祝若凡沉重点头。
田七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了?”
“其实也没啥,”祝若凡伸手做着点赞的动作,动了动大拇指,“喏,这里折了。”
田七:“哦,那确实没啥。”
祝若凡:“咱们是觉得没啥,但蒋哥可就不一定了。”
“据说谭队和蒋哥是昨天晚上一块收到消息的,我刚刚溜去看了一眼,”祝若凡指了指眼下,“蒋哥应该是担心的一晚上没睡好,这里,都能看到淡淡的黑眼圈。”
“我去,蒋哥……”田七震惊的无以复加,“蒋哥可是当初听说自己后半辈子可能都得在轮椅上度过,晚上都睡得安稳如山的人。”
祝若凡叹气,“说不就是么。”
徐蒙咬着吸管听得云里雾里,“那个段连溪……跟蒋哥是什么关系啊?”
“蒋哥一直说是朋友,”祝若凡一脸的神神秘秘,“但就我和田七的观察,我们严重怀疑——”
田七非常配合地接上,“段连溪是蒋哥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徐蒙长大了嘴巴。
然而,还不等徐蒙说出感叹的话——
翘着脚坐在办公室门口支着耳朵听八卦的张鹏,突然就满身火气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