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下,伸出手为我诊脉,却突然脸色一变。
“你遇到了什么事?!”他一下站起来,“宫里有人虐待你?”
我怔住。
“我在北厉做质时,受过伤……你,诊得出?”
用了那药,明明医官都诊不出来的。
“北厉秘药,”他沉声说,“外表虽看不出,但是……”
“但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平静接道。
他顿住,“你知道?为什么不治?”
“裴丞相知道吗?”
我摇头。
“当年,你救的人是他吗?”他突然问。
“你怎么会……”我愣住。
“我今日见他第一面,便觉察出他的面色应是以前受过大伤,但如今恢复很好,很像是用过我的救命丸,我还有些疑惑何时给过他我的救命丸。”
他又坐下,叹气,“你的身子并不是无药可救,你既然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去为你寻些珍奇草药,我给你调理一二,还是有望恢复的。”
我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信。”
“而且……”我顿了下,“将我送到北厉做质的也是他。”
“你当年豁出命去救他,他怎能如此待你?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他生气道,“我最见不得人轻贱性命,你这样会死的知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和骆鸣同时回头。
裴寂呆呆地站在门外。
“她,为何会死?”
11
我扯了扯骆鸣的袖子,摇了摇头。
谁知他却是个暴脾气。
“裴丞相不是都听到了吗?公主殿下当年为了救你在雪山上本就伤了身子,她又将自己的驱寒丸给了你,本就受不得一丝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