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中无人看守,又藏有诸多宝物,难免有恶贼惦记。
马六传了老呱两手绝技,足以击杀入道境以下的江洋大盗。
至于入道境之上,老呱必定跑得比谁都快,遭了贼,立时就来扒皮司报信。
相比外面的乱世,马六他们仿佛待在一片世外之地,与世无争,众人该干嘛还干嘛。
这天。
日暮西垂。
等雷鹏收走妖魔废料,萧四爷又拎着酒壶来找马六,郁闷道:
“风雨飘摇,皆是因我而起。”
西南侯入狱,直至自尽,萧四爷什么表示都没有,以至于酿成今日局面。
“若我亲自去天牢走一趟,看看西南侯,让他留下一封信,安抚西南边军,要手下将领听从朝廷调遣,或许可以避免这场大乱。”
永兴茶楼的说书人讲过,当今天子虽亲政二十载,也励精图治,积极变革,但他的德行始终不能服众,常行小人之举,毫无帝王胸怀。
而且他的皇位也得不到一些老臣的认可,世家大族都觉他座下龙椅来路不正。
民间所传,像西南侯、东南王这些镇国王侯,心里效忠的目标只有大炎朝,为保家卫国而战,而非忠于某一任帝王。
这便导致他们对永安帝的态度飘忽不定,在面对民族大义与皇帝的诏令时,听调不听宣,不受朝廷节制。
手下将领受这些老臣影响,对皇帝自然忠心不到哪里去。
据闻西南侯回京之前,便已做足准备,只要他被削爵罢官,遭遇不测,大军立即叛变。
而朝廷对这三十万人的态度很温和。
今时不同往日,这几年大炎朝国力衰弱,民心背离,皇室虽有绝对武力,可以将三十万叛军屠杀殆尽,却断然不敢再自废根基。
能讲理,能谈判,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不过。
马六关上石门,以防隔墙有耳,以传音秘术劝解道:
“此事怨不得四爷你,只怪陛下心胸狭窄,没有识人之能,闲着没事迫害忠臣,岂能不祸国乱民?”
萧四爷喝了口闷酒问:
“西南侯遗孀安排得怎么样了?”
让去天牢代为传话,马六不愿。
他只是个小扒手,哪敢参与皇族之间的斗争。
但帮着萧四爷照顾一下西南侯的家眷,还了成就仙体之恩,他还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