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来的灰烬?
棠如煌瞳孔大震,抬头定睛一看,烟雾缭绕之中,似有火光丛丛,未几,便听得唢呐竹箫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山楚中,空谷回响,惊魂动魄。
哀乐之中,还夹杂着声声涕泣,隐隐听得有人在唱:“魂兮,归矣。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冤家路窄,对面相逢。生者为财,死者为怨。现世当报,留下命来。”
声音逐渐清明,棠如煌身后休憩的人手们神色大变,已经大声嚷嚷起来。
“这是什么?”
“有鬼啊!鬼神显灵了。”
“怎么办?有鬼啊!!”
眼见越来越多人慌不择乱,张嶒大声呵斥:“不许胡说八道,我看是快近山顶了,只是有人在说话罢了。”
棠如煌面无表情地从前面下来,扫过惊慌失措的众人,蔑道:“怕成这样的人,知道这在战场上是什么下场么?”
他语气冷冽,神情阴鸷,众人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棠如煌冷冷一笑:“这样的人,会被推到最前面做肉盾。你们想试试?”
“这这就不必了。”
众人哪里还敢抱怨什么,压抑着心头的不安,静静抱团取暖。
张嶒悄悄问他:“中郎将,前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不清楚。但绝不是什么好事。”棠如煌敛眸,逼出一股瘆人的杀意,“张嶒,你让他们包围成团,护住粮草,我们逼上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