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秋抚着谢不为长发的手一顿,掌心下意识扣住了谢不为的背脊,两人的身体就此不留空隙地紧贴在一起,任何灼热的反应也都再瞒不过彼此。
谢不为在感受到灼热之后,唇中溢出一声轻笑,微启贝齿轻咬了孟聿秋的喉结一口,再慢慢地放开。
光洁的额头抵在孟聿秋的颈侧,散下的乌发凌乱地缠住了孟聿秋的身体,言语暗示道:“我也会,将全部的自己都交给怀君舅舅。”
孟聿秋另手握住了谢不为的肩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喑哑,“鹮郎,你不必如此。”
谢不为故意吐出一口气,再一点一点轻轻吻着孟聿秋颈侧的皮肤,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痕迹。
在如愿感受到那处更加明显之后,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明明怀君舅舅也是想的,为何要拒绝我。”
孟聿秋刚想出言,却又被谢不为用两指按住了唇中,两人视线交缠,只听得谢不为柔着声音,引诱似的,“是我很想要,怀君舅舅给我好不好。”
他深知孟聿秋的脾性,再贴着孟聿秋的耳,“如此幕天席地,野郊无人,什么礼法什么规矩什么仪式都不重要,只要我们彼此心意相通,就此放纵一回又有何妨。”
他又故意调笑道:“若是怀君舅舅实在不想被旁人知晓,就说是在此处碰见了林中精怪,没了意识,只能任由那精怪为所欲为。”
语顿,已是笑出了声,“如此,又何尝不能算作是楚梦云雨呢。”
孟聿秋的反应早已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是最后的理智仍在束缚着他,“可是你的身子”
“我早就没事了。”谢不为出言打断,努着嘴道:“我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也没什么病,若是怀君舅舅是因为在意这副孱虚之躯,才不肯与我亲近,那便就是有意拒绝我,不喜欢我”
他屏住了一口气,做了很长的停顿,再如控诉一般,稍稍扬声道,“嫌弃我!”
即使孟聿秋知晓谢不为这是在故意激将他,却也无法不心疼在意。
他垂首吻住了谢不为的眼睛,再叹道:“没有嫌弃你。”
他的手顺势从谢不为的肩头滑下,环住了谢不为的腰,眼中晦暗不明,蕴藏着谢不为从未见过的风暴,“我是怕,伤了你。”
谢不为看着这样的有些陌生的孟聿秋,身体也在本能地微微发颤。
可他却不愿放弃这次的大好机会,咽了咽唾沫,又踮脚亲了孟聿秋两下,还偷偷摸摸地从袖中掏出了什么东西,放在了孟聿秋的掌中。
这下是彻底羞红了脸,将自己埋入了孟聿秋的颈窝不肯抬头。
()孟聿秋垂眸去看,辨认出掌中之物竟是一小盒,脂膏。()
一瞬间,仿佛是温泉池中的温热水汽漫上岸来将他们一人包裹,气氛变得格外的黏腻又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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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为知道孟聿秋肯定已经看到了,便更是不敢抬头,声音也闷闷的,细听还有些颤抖,仿佛是一朵艳色的花,在预见即将到来的风雨之后,即使知晓将被滋润,可也还是有些畏惧。
“是我向竹修要来的。”
又很快慌乱地解释道:“但不是我让竹修准备的。”
话出半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出口依旧是没什么的底气的“埋怨”。
“你看,你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也都为我们准备妥当了,可我们却还是‘清清白白’。”
他咬了咬红润的下唇,面颊烫得快要烧起来了,“只要怀君舅舅对我温柔一些,就不会有事的。”
可良久之后,他都没听到孟聿秋的回应,但他又能感觉得到孟聿秋愈发灼热的身体,便疑惑地抬起了头。
也就是在此时,他的双眼忽然被孟聿秋遮住,他听见孟聿秋格外隐忍的声音,“鹮郎,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从前吗,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