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好像什么都会同意,他清楚不是这样的,所以更难把握……
白鸟很信赖他这个前辈,就算他做了比较冒犯的事,也有信心被对方原谅。
他觉得自己可以更主动、更有进攻性地接近白鸟,但也不想白鸟的信任这些“欺负”她。
他在这两种看似截然相反的想法里犹豫不决。
就像现在,看着白鸟凪没有防备的背影,他就很想抱住她,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窝上,在最贴近的距离嗅闻她的味道。
但此时他只能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动作轻柔地挑起一缕,安静地靠近。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味道。
白鸟真的很专一。
如果再把辫子拆一遍,即使是白鸟也会发现他是故意的。
狗卷棘忧郁地在白鸟凪的发尾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用活泼的声音说了句“鲑鱼”示意结束。
然后他注意到白鸟凪悄悄松了口气,于是更忧郁了。
白鸟凪转过身,正对着前方,这个角度她能看到狗卷棘温和明亮的眼睛,让她不知所措的心安定了些。
她把刚刚的异样感归类于难以感知他人的不安。
类似于戴着眼罩和耳塞睡觉带给她的恐慌。
白鸟凪看了眼从肩头垂落的辫子,想知道这个发型的全貌。
“金枪鱼。”
给你这个。
拿手机开前置摄像头的念头刚刚升起,狗卷棘就贴心地递过来个奶黄色的方形折叠镜。
一面是捧着无尾熊饼干的小新,一面是捧着奶瓶的小葵,兄妹俩齐刷刷露出标志性的侧脸笑。
白鸟凪:“……”
是错觉吗?
总觉得前辈的女子力比她高好多。
“谢谢前辈。”
白鸟凪从容地接过镜子并打开,干净明亮的镜面映出她的模样。
编发蓬松精致,鸦黑的发色和清新的发带相得益彰,清纯温柔,像夏天拂过湖面的晨风。
不是错觉。
狗卷前辈果然比她女子力高,系的蝴蝶结都是教科书式的甜美精致。
白鸟凪第一次感受到蝴蝶结和蝴蝶结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至少她自己平时系的蝴蝶结完全不能和这个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