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刚随口一说,但仔细想想,有个莫名其妙的人要注定分享我的余生的话,想想就很不爽。”
“为什么会不爽啊?”胖达马上要抓耳挠腮了,人类为什么如此难以理解,“你这个到底是什么类型?”
“人性这么复杂,怎么可能用类型衡量,我又没谈过恋爱,再怎么思考都是纸上谈兵。说不定到时候我就改主意了呢。”
沉默了一会,胖达说:“白发的话,棘也算吧?”
因为语言不通插不进话,一直安安静静的狗卷棘突然被cue,立刻露出乖巧的表情,但他被遮着下半张脸,并不是很明显。
白鸟凪觉得胖达在睁眼说瞎话:“可他不是白发啊。”
胖达很坚持:“但是大致差不多吧。”
白鸟凪微微皱眉:“觉得差不多什么的对熊猫很失礼。”
胖达要绷不住了:“失礼个鬼啊,就算真的和白发的人在一起你也生不出熊猫的。棘他在各种光线下看着也像白发啊。”
这两点白鸟凪也没办法否认:“是这样没错。”
胖达感觉自己说服对方了:“对吧?”
白鸟凪想了想,说道:“但果然还是不太行。”
“鲑鱼子?”
“为什么?”
白鸟凪诚恳地说:“我一直很想有人能够唱摇篮曲哄我睡觉。狗卷前辈的话,一直‘木鱼花木鱼花’地唱,我可能会笑得睡不着。”
小时候白鸟夏花不是很困的话,就会跑过来哼歌或者讲故事哄她睡觉,看她睡着了就笑着推醒她的那一种。
超级烦人。
换作现在的她,绝对要打得那对夫妻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小时候的她,真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总之呢,她睡觉不太安稳,容易惊醒,但是戴耳塞和眼罩又会觉得不能感知外界,很可怕。
所以如果有人能够温柔地哄她睡觉就好了,其实也不拘泥于形式,本质上是给她安全感,能让她能好好睡一觉就行。
禅院真希闭了闭眼睛,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不,他也有可能唱点其他饭团馅料,轮着来之类的。”
白鸟凪想象了一下:“……那不就更搞笑了吗?”
狗卷棘聋拉着脑袋,肉眼可见地消沉下来。
白鸟凪猜测他可能自尊心受挫了,立刻心生愧疚。
虽然她是有点不高兴,但完全没没有刺伤他的意思。
“没关系的,狗卷前辈。”白鸟凪安慰他,“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你还可以找个喜欢饭团馅料的伴侣。”
狗卷棘和别人交往的话,应该就要和她保持距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