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国勇说。
“我的意思是,”姬文川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些,“你安享晚年就好,不要去插手别人的事。”
“你的事怎么能叫别人的事?”
陶国勇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姬文川的肩,“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好不容易退休,踩红线的事我怎么会做?”
放在一旁的鱼竿突然动了下,不远处的浮标下沉又上浮,明显是有大鱼上钩。
但等陶国勇手忙脚乱地抬起鱼竿时,早已是“鱼去钩空”。
“今天真是不顺。”
他干脆连饵也懒得挂了,又把鱼竿放到了一旁,“最近小羽没去麻烦你吧?”
“没有。”
姬文川说,“他是不是过了叛逆期?最近好像变听话了。”
陶羽这干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不让人省心,现在没几个月就要成年,似乎是变稳重了不少。
“屁!”
陶国勇没好气地反驳,“前阵子非嚷嚷着学钢琴,给他买了架十多万的钢琴,练了两天就不练了。”
姬文川笑着说:“小事,不值得生气。”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韧劲。”
陶国勇叹了口气,说,“怕吃苦、怕困难,生活条件是越来越好了,人却越来越废。”
说起年轻人,姬文川突然想起了某个小朋友。
他倒是很有韧劲,被自己三番五次拒绝,却始终没有放弃。
这么对比起来,确实是很特别。
让姬文川莫名联想到了那只被打破的贯耳瓶。
那是一只清乾隆时期仿南宋官窑的贯耳瓶,整体呈月白色,薄胎薄釉,拥有官窑素雅、恬淡、含蓄的特质。
因为是清代仿品,它的价值并不高,但小巧的瓶身很有特色,从某些角度看,呆板得可爱,换个角度看,又高雅得超凡脱俗。
姬文川很喜欢这只贯耳瓶,甚至还收了不少相似的瓶子。
虽然它没有那只高足杯贵重,但姬文川对藏品的喜好从来都不是用金钱来衡量。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最喜欢的那只贯耳瓶已经被人打破了。
“你那边也有鱼跑了!”
陶国勇提醒道,“在想什么呢?”
“没事。”
姬文川已经取下手套,本就没想再钓,“我只是在想,我好像还欠人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