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许说。
“是。”
姬文川交叠起双腿,“你说。”
该从哪里说起呢?
乔清许想了很多,但真到开口时,他也没法说个一二三来,便先给了个结论:“陶国勇的事,我可以翻篇。”
“好。”
姬文川并不意外,“我就知道你能想通。”
话匣子一打开,乔清许也渐渐有了思路:“跟你在一起后,我确实受了很多照顾,所以你把我当成小朋友,我是可以理解的。”
“嗯。”
姬文川的脸色柔和了下来,“然后呢?”
“你选择瞒着我,是有你的考量,我也可以理解。”
乔清许顿了顿,“但——”
“但我忽略了这是触及你底线的事。”
姬文川主动接话道。
只要一方先示弱,沟通似乎就能顺利很多。
“是。”
乔清许说,“我不想被卷到违法的事情里去。”
“以后不会了。”
姬文川说。
相互理解不是什么难事,但乔清许还想纠正一些其他东西。
“你说让我成长,”乔清许尽量注意着沟通的语气,“就是让我以平常心去看待这些违法的事,我不是很认可。”
姬文川挑了挑眉:“你管不过来。”
“我知道。”
乔清许说,“我理解的成长是我能独立处理好这些事,而不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那我问你,”姬文川用食指敲着沙发扶手说,“如果我事先提醒了你,陶国勇的事你会怎么处理?”
“之前我会直接退回去。”
乔清许说,“现在可能想些办法不让行贿的人拍到,后面再劝一劝陶国勇,让他把画收回去。”
“说的总比做的简单。”
姬文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