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在这里吗?
这好像不是件好事。
死了不太好,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人在极度濒临死亡之后往往会迎来理智的回笼。
发疯了半个月,终于平静下来了。
靳行之开始按时按点的吃饭、喝水,空余的时间都在频繁的运动。
学校里挑衅过他的最后都沉默了,他打起架不要命的。
从一开始的嚣张、找乐子,随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壮实,随着他越来越阴郁最后都变得消声灭迹、避而远之。
说起来好笑,在他听懂简单的英文后无意中知道传言说他学习的是华夏功夫,打不过的。
有些人开始有意无意接近他。
男的、女的。
他有时候觉得这些人大脑发育的过于简单、直白。
在一次被拦在学校门口,跳啦啦队的女孩儿用蹩脚的中文说想跟他去旅馆睡觉。
他在想什么呢?
想陆周月。
想那些个荒唐依偎抱在一起纠缠的日日夜夜,就算疼也是恩赐的日子。
空荡荡行走着的躯壳就是这一刻拥有了灵魂。
他的眼睛里有了色彩,看到了街道里盖着的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在树梢上盖着,一阵风吹过就会簌簌往下掉。
也就是这一刻,他再度红了眼睛。
好像,要过年了。
他闷着头绕过这些人往前走,那女孩儿不依不挠,说也许对于亚洲人来讲进展太快了,她可以接受跟他一起先看电影。
“tlost”
靳行之面无表情地说着:“滚。”
他很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这一刻的思绪,就算是天神都不可以。
他迟钝的脑袋慢慢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