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绍仁见状,连忙跟上。
“时一,别急着走啊,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吧。”
何绍仁跟了一路,傅时一全程头都不回,跟到前厅时,何绍仁止住了脚步,他不想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演一场父子反目的戏码,平白叫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傅时一攥着纪瑰夏的手腕,带着她离开何家别墅,他的车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将纪瑰夏推入副驾驶,随后快步绕过车头,坐入驾驶室,锁上车门,一脚油门,跑车猛地窜了出去。
宽阔的林荫大道,两侧的绿树随着飞驰的车速,连成一条绵延的绿色倒影。
纪瑰夏被这车速吓的心惊肉跳,她侧头去看傅时一。
他单手操控着方向盘,表情一如既往的沉冷,他一言不发,目光沉沉注视着远方,一股看不见的低气压笼罩在他周身。
“太…太快了,慢一点。”
纪瑰夏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傅时一闻言,侧眸扫了眼纪瑰夏,触到她微微发白的小脸,慢慢将车速降了下来。
等纪瑰夏平复下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要去哪?”
傅时一恍若未闻,继续开着车。
“我要下车,我得回去,我的设备还在那呢。”
傅时一皱了皱眉,不耐烦的开口。
“你的东西会有人替你送回去。”
纪瑰夏见傅时一是铁了心不肯停车,也不浪费口舌了,她坐正身体,靠在椅背上,一手托着另一只被烫的手,冰块隔着帕子冰了许久,被烫的地方已经感受不到灼热感。
傅时一最后将车停在了烧伤医院楼下。
纪瑰夏坐在副驾驶,看着医院的牌匾,有点反应不过来。
傅时一不知何时下了车,走到她这侧,猛地拉开车门。
“下来。”
“没这么严重吧…”纪瑰夏举了举手:“已经不疼了。”
傅时一曲肘撑在车门上,垂眸俯视车内的纪瑰夏,语气不容置疑的又重复了一遍。
“下来。”
纪瑰夏听见傅时一的咬字明显加重,想了想咖啡机冲煮头也有几百度,便伸腿迈下车。
‘嘭’一声,车门被傅时一重重关上。
纪瑰夏垂着脑袋跟在傅时一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挂号,排队,看诊。
医生办公室里,纪瑰夏解下已经被融化冰块浸湿了的帕子,将被烫的手递给医生。
医生握着纪瑰夏的手仔细看了看,又抬手按了按:“这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