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
对于开主家玩笑这种事,他们乐此不疲。
反正又不是拿他们的顶头上峰沈夫人玩笑,他们才不管呢。
牛车缓缓离去。
仿若从未来过。
他们走后,丹娘在沈府里生活依旧,照看祖宅,重新修缮,又请了专门的工匠班子过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就连祠堂门外的青砖都换了一遍。
内宅上下见大奶奶这般认真,顿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更不敢懈怠。
丹娘似乎是真心一门心思地只管祭拜先人祖宗这一档子事,其余的全然不管。
就这般忙活了几日后,中元节到了。
沈府上下齐备,丹娘沐浴斋戒,身着一套素服,主持府内一干祭祀事务。
她甚至还请来了沈家的旁支长辈,宗族耆老。
总之,能请来的都请来了。
众人见她恭敬规矩,上下都挑不出错来,不由得对她也改观不少。
当得知,她还带着身孕回来主持祭祀,众人越发感叹敬佩起来。
一场祭祀结束,可把丹娘累得够呛。
送走了众人,回到屋内,她瘫软在榻上,半眯着眼睛。
陈妈妈进来了,步伐匆匆,轻手轻脚:“夫人,原先悄悄派去的人回话来了。”
“噢,怎么说?”
丹娘都没睁开眼,声音轻倦。
“孙老头怕是人已经不在了。”
闻言,丹娘呼吸一沉,缓缓睁开眼:“云州这头的账目你是看过的,应当知晓那边一应的份例每个月都有发,错不了。”
陈妈妈应道:“怪就怪在这里,孙老头人不在了,可这份例的银子却一分不少全被人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