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书进门,范思乐就往他身后看了一圈,见没人,才稀奇的打趣道,“你今天不是去医院复诊吗?顾之没陪着一起去?”
“她今天有事忙,走不开。”傅宴书坐下,想到顾之昨天因陪不了他去复诊而哭天抢地的精彩表演,又忍不住低笑。
“难怪人家都说谈恋爱的人像孔雀开屏,果然没错。”瞧着傅宴书如今不值钱的模样,范思乐嫌弃的皱着眉,没忍住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跟莫然不是死灰复燃吗?这表情,又吹了?”
范思乐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揶揄起傅宴书来,“我跟你不一样,我理智赛过了感情,和莫然还保持着朋友关系。”
那天她和莫然是把话说开了,但估计也是怕了,她还不想就这么仓促的再次投入到这段感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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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莫然的感情混杂了太多,她还需要时间考虑清楚,她和莫然之间是否应该重新开始。
“现在的朋友关系……都这么不纯洁吗?”傅宴书挑眉,视线落在了范思乐身上那件不合时节的高领毛衣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范思乐身形一僵,脸上猛地浮现出抹可疑的红晕,手下意识的抚上脖子,看了傅宴书一眼,又表情尴尬的低下头。
果然喝酒误事,下次再喝醉她就掐死自己,不,应该掐死莫然。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什么奸情似的。
“莫然这么多年都没放下你,你也别老吊着人家,赶紧复合去。”
范思乐嗤笑,瞪着傅宴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我跟莫然复合,让顾之少约莫然出去!”
被范思乐识破,傅宴书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大方的承认,“谁让顾之是个颜狗,莫然又正好长在她审美上,我不防着,她跑了我怎么办?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比顾之更喜欢我的人。”
范思乐沉默了,也不明白,能比命还重要的喜欢,到底能有多喜欢?
目光落在傅宴书放在桌面的那只左手上,她才换了个话题,“你的手怎么样了?”
傅宴书低头,翻手看着手掌上扭曲而狰狞的疤痕,眸子沉了沉,淡漠的说,“不怎样。基本的日常生活还是不影响,就是重的东西或者细致的活是干不了了。”
范思乐蹙眉,话中多了几分焦急,“变相来说,你的手不等于废了吗?!”
“一只手换顾之一条命,值了。”傅宴书轻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首先他伤的不是右手,再来他左手使用的几率也不多,对他来说影响是不大。
“常理来说,以顾之那天穿的衣服来看,一个玻璃瓶子,她顶多就受点皮外伤。”范思乐不解,顾之恋爱脑都算了,怎么连傅宴书也是?
“万一呢?我怎可用顾之的命去赌那个让她受伤的可能?”
被硬生生喂了一大口狗粮,范思乐微张着嘴,想反驳,对上傅宴书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那些话又堵在了喉咙里。
她似受到了莫大的震撼,眼底闪过抹狼狈。
从前的她也不是这样,这几年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恐惧爱情?
她用力的攥着手,视线落到了某处,思绪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