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没手吗?”史婵不悦问。到底谁是主谁是客,竟然使唤她?
虞括微微抬了抬自己右臂,一脸苦相,“我这胳膊都快脱臼了。”
“脱臼?”史婵说着就要给虞括看伤。
“别别别,还没脱臼呢,”虞括连忙拒绝,“给我倒杯水吧。”
一边的史婵见虞括右手动都不动一下,可怜他,给他倒了杯水,没好气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好端端变成这样?”
虞括接过喝了,便开始诉苦:“还不是你二哥。大半夜硬拉我出去比武,下手也没个轻重。”
史惟扬不同入仕的大哥,是一直跟着祖父长大的,单手可举百斤,而虞括一向富生娇养,这样被史惟扬揍一顿可不是说着玩的。
史婵好心替虞括按了按肩膀,没感觉到伤筋动骨,心想二哥下手还是轻了,应该打得虞括知难而退才对,嘲道:“活该!不好好在卫尉寺任职,跑来当什么参军。”
“轻点!”这个小女子手下不留情,虞括连连叫疼,“我这是肉做的胳膊!这么大力气,没事都被你按出事来了。”
“你还挑三拣四!”说着,史婵更用力了几分,“老实交代,王上怎么会答应你入伍?”
虞家压根和军武不沾边,而且他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王上怎么可能答应。
虞括颇为得意地说:“之前我秋狩得了头筹,王上许诺我一个愿望。我嫌京中无聊,就请求让我去蔚地当参军。”
虽然王上确实为难,但君无戏言也只能答应,而他爹,怕是现在还不知道他走了。
史婵不知道虞括这么大胆子,一点没和家里商量,只希望他认清好歹,“你跑到我祖父帐中当参军,你不怕死吗?”
其实打从史婵哭着要退婚,虞括就知道免不了要挨史家人的揍。亲赴蔚地,简直无异于送上门讨打,他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什么怕不怕的。何况再过分也不会比今夜更差了,毕竟史家祖父还要留他狗命。
然而虞括还是要嘴上服软,“被打成这样,确实有些怕了。”
史婵冷笑一声,挫他锐气,“就你这样,还能秋猎得头筹,还当参军?我看不用半个月你就会叫着要回来。”
她这说的什么话,也太小瞧他了。本来也逃不掉被教训,难不成他真的和史惟扬大打出手吗?他要是真那么不济,今日这条胳膊真要断在史惟扬手里了。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虞括暂时吞下这口气,“若是我坚持了半个月,你当如何?”
“不如何!”史婵无情拒绝,撇清关系,“你坚持不坚持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你没关系,我可是你未婚夫婿。”
史婵仿佛听到一个惊天笑话,双手交叉站在一边,哭笑不得,“虞括你脑子是不是丢了?两年前,我们两个就已经退婚了,聘礼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