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回不是喋喋不休的劝阻,她说:“你脖子上有颗痣。”
“什么?”
“你脖子上有颗痣,你不知道吗?”她用指腹点了点那颗小痣,“就在这个位置。”
颈后发际线处,触感清晰,略有冰凉。
秦异晃了晃脑袋,“别乱碰。”
“为什么?”
因为痒。
但是他没有和她说这样的话,夸张了几分告诉她:“那是天府穴和哑门穴所在,乱碰会死人的。”
“你还会针灸之道啊,”端阳用叶子挠了挠他侧脸,有些嫉妒,“你有没有什么不会的啊?”
“当然有。”
“什么?”
“骑马。”秦异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不是说这个,”端阳哈哈大笑,“我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哦,不对,下棋不太行。”
那只是她以为而已。
秦异回答:“因为闲得。”
“我也很闲呐。”端阳不服气地说。
他的无所事事与她的不一样,而且秦异一点都不觉得她很闲,晋城她都玩了几遍了。
“人不可能什么都会的,有些东西,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也对。”
说着说着,秦异已经一口气把端阳背到营帐。结因就等在帐外,见公主是被背回来的,手忙脚乱地凑上去,一边询问一边扶住秦异背上的端阳。
秦异却没空理会,将端阳背回帐内,放她坐到墩子上,擦了擦头上的汗,便也搬了个墩子坐下,抬起端阳的脚放到腿上,脱了她的鞋袜看了看,觉得伤势还好,便让结因去准备冰块叫太医。
忧心忡忡的结因忙不迭跑出去,叫也叫不住。端阳低声说:“其实我觉得不是很疼,敷一敷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听得端阳的低语,秦异替她揉按时,稍微用力按了一下她脚踝,就听她呼痛。
如此,看她还如何说不要紧。
秦异冷笑一声,“来猎场,还穿得这么花枝招展。自讨苦吃。”
“是母妃要我穿的,我不想的,”端阳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心中也有些憋屈,“母妃也真是的,干嘛硬要我穿这个来曲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