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王后来看看女郎。”怀袖回答。
“在里头睡着呢。”
庄儿起身要随怀袖一同去看,怀袖按住她,体贴说:“你睡吧,我看一眼就走。”
庄儿迷迷糊糊地点头,正要睡过去,怀袖进去又掀帘出来,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女郎不见了!”
“什……什么?”方才十四岁的庄儿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懵懵懂懂不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去找啊!”
“去哪里找?”庄儿哭哭啼啼地问。
“你把她们都叫上,往东边找,我带人去西边。切记,不可声张!”
庄儿抹干净眼泪,便听怀袖的话带人在内苑找人。
然而,找了大半天,都不见人,此时,已是子时。
钟山行宫如此之大,内苑占其三分之一。若要彻底清查,凭她们几个是远远不够的,更遑论还有外臣男子居住的外苑。
眼看已经无计可施,怀袖只得领着哭成泪人的庄儿,惊醒华王后,将前因后果交代一遍:“王后,奴刚才去看华女郎,却不见女郎在闺房。与庄儿她们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什么叫不见?难道活生生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给我找,仔细了找!”华王后睡意一扫而空,下令无论内外,务必找到。
这夜,除了王上处,扰得整个钟山行宫不得安生。然而外人只知道有贼人偷了王后东西,王后大怒,誓要查出此人。
子正时,怀袖逮到一个小宫女,说见到华妍往莲花池去了。她们在莲花池边找了一圈,并不见华妍。再查下去的结果,十分让他们这群下人为难。
怀袖附耳告知华王后,华王后还未听完,一把摔出手里的瓷杯,怒不可遏。
华王后带着怀袖、怀衿,携着风雨雷霆之势而去,撞见秦异从他那边过来。
“你怎么来了?”华王后问。
“儿臣听说母后遇贼,担心母后,所以赶过来看看母后,”秦异面有忧色,言辞恳切地说完,不解问,“怎么找到五哥这里来了?”
秦异话音刚落,伺候秦弄的内官纷纷跑了出来,跪伏在地,声音老大:“参见王后!”
“五哥呢?母后来了,怎不见他出来?”秦异问。
此人反应还算快,惊惧回话:“五公子正在穿衣,马上就来了,请王后稍等!”
“五哥这是在做什么,哪有母等子、君等臣的道理?”秦异好笑问。
鬼知道他在做什么!
听到这话,华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进去,被秦弄的内官眼疾手快抱住脚,挪不动半步。华王后积蓄的怒火一时全部上涌,一脚将此人踹开,径直进了秦弄的院子。
推门一看,秦弄果然在狼狈穿衣,从地上捡的衣服还搭在肩上,身后床上睡着一个裸背女子。
怀袖上前一看,正是华妍,掩嘴惊呼了一声,随即用被子裹住华妍,将她摇醒。
晕晕乎乎的华妍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黏糊糊的浆,被人猛得摇了几下,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