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宁,来,大娘给你倒酒。”
“别介,大娘,我戒酒了,让我俩大爷喝吧,我多吃点菜。”
高大娘一愣,瞅瞅她家那口子。
许炮点头:“别让他喝了,这才……怎么地?”
“悬崖勒马。”常大年接话。
“对,他才悬崖勒马,刚往好道上走,让他多吃点菜吧。”
“那行,二宁,你多吃菜啊。”
“诶。”
高大娘将酒杯放在二宁手边,并没把酒杯拿下桌。
因为他是头次来家里吃饭,喝不喝酒另说,但主家该做的必须得到位。
许荷听说他不喝酒,就撇头问:“妈,我拿回来那桶山葡萄酒呢?”
高大娘闻言猛一拍巴掌,“可不是咋地!我都没想到这茬。”
她奔到橱柜猫腰打开柜门,从里取出一桶山葡萄酒。
“二宁,你尝尝这酒跟甜水似的,可好喝了。”
许荷接过来说:“没有酒精度数的,不算喝酒。”
徐宁笑着点头:“嗯呐,那行,我尝尝。”
这桶装山葡萄酒搁东北可谓相当畅销,因为它没有酒精度数,小孩都当饮料甜水喝。
每到过年兜里宽敞的家庭就买一桶,孩子省一省喝,能喝到正月十五。
五人围着炕桌坐,刚好坐下,不挤挺松快。
俩大爷动筷,徐宁才提起筷子,夹口黄瓜拌猪耳朵。
这猪耳朵、排骨、猪头焖子都不是野猪,而是家养白猪身上的,味没野猪肉那么腥,非常好吃。
而且东北这边的黄瓜脆生,相当可口,嚼起来嘎不溜脆。
高大娘瞅他乐意吃豆角和黄瓜,就将菜往他那边挪了挪,怕他够不着。
许荷搁桌上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也该到找对象结婚的时候了。
徐宁如实说,他这臭名搁庆安太响,咋地都得缓缓,要不然谁家好姑娘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