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荀涂药动作一顿,反应过来用词不妥,而且少说烫伤两字,“我的意思是说,经常做的人。”
厨房的火好像蔓延到脑子,烫的思维凌乱,越描越黑,他懊恼地闭嘴不解释了。
这边停,那边却起玩心。
徐澄拿脚尖踢周南荀小腿,明知故问:“经常做什么?”
大小姐典型的好了伤疤忘记疼,小兔子的悲伤只能维持一会儿,周南荀涂药的力度稍微加一点点,“做饭。”。
徐澄嘶了声,瞧出周南荀故意的,不客气地骂:“混、蛋!”
周南荀也不气,收了药膏,抢下她的小包扔一边,“安心住着。”
他弯腰从腿边拎起袋子,拿出里面餐盒摆餐桌,一盒盒掀起盖子,又掰开筷子递到徐澄手里,“大小姐请吃饭。”
徐澄倏地笑了,一天没吃饭她真饿,要不也不会去开火煮泡面,瞧见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什么悲伤都没了,专心品尝当地美食。
受过惊吓,徐澄晚上早早睡觉,第二天起床,周南荀已经走了。
厨房一夜之间恢复新貌,烟熏黑的墙雪白干净,玻璃和地面也恢复以往的洁净,锅和灶台换了新的。
徐澄摸着干净的流理台,感觉昨天火仿佛是错觉。
一日三餐,转眼又到吃饭时间,徐澄打开没被火烧过的橱柜,米面还在,泡面一袋也没了,昨天还有一箱泡面,怎么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她蹲地上左翻右翻,也找不到泡面,想问周南荀才想不知道他电话。
徐澄长这么大,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开燃气还是周南荀那天教的,煮泡面昨天是第一次尝试,周南荀扔了方便面,等于断掉她的口粮。
犯愁之际,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张陌生的中年面孔站在门外,他笑笑,把塑料袋递到徐澄面前,“南荀定的饭。”
徐澄:“他不在家。”
“嗯,他让我送来给家里人吃。”
“谢谢。”徐澄接过袋子,“多少钱?”
中年男人朴素地笑笑,“南荀已经付过,晚上你想几点吃?”
“晚上还有?”徐澄拎着饭站门边愣愣的。
“南荀定了一日三餐,我没时间来送的话,就是我父亲来送,他长得和我很像,到时候敲门你别怕。”
人挺热情,徐澄又道声谢,终于不用再为吃饭问题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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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凤霞拎着保温饭盒过来,去厨房看一圈说:“不会做饭就去姑姥家吃饭,别再起火了,太危险。”
徐澄挺不好意思的,“周舅舅在楼下订了一日三餐。”
张凤霞满意一笑,“南荀是个有心的人。”
这点徐澄没否定,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