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直接撒手让他摔死算了!
他深呼吸,耐着脾气把明匪玉这位大爷稳稳当当塞进了摇椅里,随后撒手就走,一秒都不多停留。
“诶,茶呢?”
谢知归大步向前走,没好气道:“没有!”
明匪玉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轻笑了一下,也不生气。
“谢谢了。”
谢知归还是头也没回,冷声道:“谢什么,反正只有这一次。”
明匪玉舒坦地躺进了摇椅里,仰头望着明媚的天空,愉快地微微眯起了眼。
他知道谢知归怨气颇深,但这样的谢知归不会只端着一张比活死人还僵硬的脸,表情灵动多了。
只有当把心门打开后,一个冷漠惯了的人才将情绪变化表露出来。
无论是冲他发火,还是对他微笑,只要是因他而表露的情绪,他都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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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两天,谢知归屡屡碰壁,几乎要绝了另找路出去的想法。
明匪玉天天就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等他。
许是独处久了,彼此熟悉起来,关系潜移默化地拉近,他在明匪玉面前开始不再掩饰自己的表情,于是明匪玉把他的失落和不安全看在眼里,会扯着他在身边搬个凳子坐下,聊些有的没的。
谢知归听的最多的就是明匪玉讲他和他那个小情人的事,东扯一点,西扯一点,泡杯茶,能说上一整天。
有些时候明匪玉说起他,神情是专注的,和他平日表现的冷漠散漫不同,不经意会有温柔和深情流露,但有的时候,他对那个人又有着浓烈的恨意,不加掩饰地把他的恶念说给谢知归听。
谢知归早就听明匪玉说过这些话,无非是要狠狠地报复那个负心汉,要么打断腿,要么做成木偶娃娃。
但最终还是要把人留在身边。
于是谢知归有时候觉得明匪玉真蠢,既然这么恨,直接断了不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又或者直接杀了,深山老林,随便找个天坑抛了,警察也查不到尸体。
谢知归还是没忍住,劝导道:“何必大费周章把一个不爱你,还要伤害你的人留下呢?”
摇椅突然停止摆动,明匪玉骤然转头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他走。”
谢知归诚恳地说:“强行把人留下,你和他都会备受煎熬。”
“放他走,看着他另有新欢,日日与别人同吃同睡,受煎熬的不就只有我了。”
明匪玉声音幽冷,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把谢知归盯的头皮发麻,就好像深夜里被一只饥肠辘辘的猛兽盯上了。
谢知归下意识远离了半步:“他既然没有困在过去,你也不要被困住了,都向前走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