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速度极快,门砰地合上,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于衔青咳嗽了半晌,等到终于平复呼吸,才靠回床头,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再掀开睡袍,看向自己的大腿。
力气真大,已经青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他。】005说,【我说
()了你会死,但我没想到你会死在任务目标手里,真荒谬。】
“你怎么知道我会死呢?”于衔青一扫方才面对泽兰的害怕与无措,跟唠家常似的与系统聊天,“泽兰他不会杀我。”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就凭我大腿上挨的这一下。”
于衔青说道:“泽兰对这方面有怨,不操到我绝对不会罢休。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生命取决于我何时失去后面的贞洁。”
【……】005宕机了五秒,【什么意思?】
为什么泽兰在和使者做那种事之前不会杀他?
【字面意思。】于衔青,【我不和没有屁股的生物说话。】
005:【……】
它背着神明的监视,暗骂了句神经。
奥博特从审讯室走出,身上带着鲜血,神色十分疲惫,在看见坐在椅上的泽兰时,又强打起精神汇报。
“祁霖都招供了。”
泽兰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奥博特咬了咬牙,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内容,闭着眼,视死如归地说了下去。
“据他的说法,他从前为艾尔殿下办事,至于差点导致您受到终身损伤的药剂,是几位首席大臣和艾尔殿下共同商议后,分成三次下在您身上,以造成求偶期的紊乱,达成他们……谋求皇储的目的。”
奥博特说的直冒冷汗,谁不知道泽兰殿下平日里最尊敬自己的兄长,谁说句不是都要被惩罚,现在可好,祁霖招供,还要害得他被骂。
可等了半天,预料之中的暴怒并未道来,他只听见自家长官声音凉凉地说了一句:“还有呢?”
奥博特飞快说下去。
“他还说,还说……多年前那次进入禁区,趁着您昏迷,真正救了您的不是艾尔殿下,而是……您的母后。”
“啪”地一声,泽兰放在座椅上的手指生生捏碎了一角扶手,坚硬的合金材质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你说什么?”
“据他交待,当年艾尔殿下的手伤正是被他们家族医治,因此才得知秘辛,艾尔殿下根本不是去救您的!”
“胡说!”泽兰浑身颤抖,“把我带去禁区的正是那个疯女人!如果她想要我活着,又怎么会带我一起去死?”
“属下也不知道。”奥博特摇头,“据祁霖所说,她想带您一起去死,但最后关头却又救了您。没人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良久。
泽兰捂住自己的额头,呼吸急促两秒,在奥博特的呼唤下,忽的闭上眼昏了过去。
在彻底昏迷前,他咬着牙,用最后一点力气吩咐道:“给我查……彻查……”